既然睡不着,璇玑干脆起身找点事做,这么晚张妈一定睡了,还是去看看被罚的共犯吧。
赵王府真正的祠堂远在赵家故乡建川,王府东侧的小楼平常用来供奉赵氏祖宗牌位,于是就成了赵王府人口中的祠堂。
璇玑也没叫醒可儿,自己拿了一壶茶一包糕点提着灯笼就过去了。
赵思远正跪在祠堂的中厅里,一边调理内息,整个人已进入休眠状态,可璇玑才踏入祠堂,他就知道了,从三岁就开始每日练习的武功可不是白练的。
他小心保持着自己原来的状态,想看看这个女人半夜过来想做什么。
璇玑看他竟然跪着都能睡着,大为敬佩,轻手轻脚放下点心茶水,转身就走。
“喂,你半夜这么偷偷摸摸的过来,怎么一声不吭就走?”听着璇玑的脚步声已经到了祠堂门口,赵思远忍不住开口。
璇玑诧异地回头道:“你不是睡了么?我说呢,哪有人跪着就能睡着的?你又不是马。”
“哼!我在练功,你懂什么?!”这个女人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话。
“好,你慢慢练,我不打搅了。”璇玑挥挥手转身要走。
“喂!你既然来了,陪我说说话!”赵思远拉不下脸,硬声硬气。
璇玑自然知道叛逆期小孩的别扭性子,也不生气,回头走到赵思远身边大大方方地席地坐下,此时虽然夏季将尽,天气还很炎热,坐在凉冰冰的地板上倒也不算难受。
“你想说什么?”璇玑笑眯眯地问道。
“你今天为什么要替我说情,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明明是想道谢的,嘴里说出来却不是那个味道。
“你感激我我也不能当饭吃,我是想,好歹我家祠堂不在这里,要罚也不用罚我脆祠堂一夜……”璇玑半说笑地道,看着赵思远眉毛一拧想发作,又继续道:“再说今天确实我也有不是。”
赵思远哼了一声,脸色和缓下来。
璇玑看他跪着挺不舒服的,于是说:“你也坐下吧,反正这里也没人看着。”
“不行,父王既然要我跪一夜,我要是偷懒,他知道了会生气的。”赵思远显然很敬畏他的父亲。
“你这么怕他干什么。他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哪能什么都知道?”
赵思远不屑地斜了璇玑一眼道:“你就不怕我父王吗?”
“怕啊,不过还好我不是他儿子,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璇玑一手撑地,半歪着身子吊儿郎当道。
“父王对你很好……”赵思远忽然道,看璇玑一脸的不以为然,忍不住道:“父王有很多女人,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女人像对你一样。”
啧啧!就不能别谈这个男人么,真是到哪里都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