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胤禛留宿苏荔房中,用滚烫的药水烫着胤禛疲惫的躯体,苏荔在浴盆外轻轻的用木瓢舀水淋在他的肩膀上。他闭着眼,一动不动,苏荔也不说话,轻轻的重复着那个动作。
水渐渐的没那么热了,苏荔准备再去加些热水时,被胤禛拉住了。
“进来。”他伸手拉开了她浴袍的带子,苏荔没有挣扎,先去栓上门,才脱了袍子放在一边的架子上,慢慢跨入了浴盆内。
坐在胤禛的身上,轻轻的伏在他的怀中,主动的亲吻着他的唇。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浴盆中亲热了,对对方十分了解,一切驾轻就熟。胤禛喜欢跟苏荔在水里嬉戏,她健康,似乎也没其它人那么的呆板,他曾经在其它人那试过邀请,可是其它人都脸红的跑开了。他后来问过苏荔,问她为什么不拒绝,苏荔的回答让他绝倒。
“做了还顺便洗了澡,多省时间啊。最重要的是,荔儿很不喜欢粘粘的在床上睡觉。”
胤禛才明白,对她来说,在浴盆里比较干净,而不是那种刺激的感觉。那也让他对苏荔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她喜欢把事情往最简单了想,有时,人太复杂不好,有时最近的路才是正确的选择。
激情过后,她伏在胤禛的怀中喘着粗气,胤禛似乎今天表现得过于强悍了些,她累坏了。胤禛很得意,在已经微冷的水中轻捏着她身体最柔软的地方。
“爷不喜欢你太聪明。”好一会儿,胤禛说道。
“荔儿哪有聪明,聪明就不会跟爷说了,爷是荔儿的男人;姐姐是荔儿的亲人,为了爷姐姐,荔儿什么都愿意做,失宠也值。”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慢慢放开他,坦然的看着胤禛的眼睛,缓缓的说道。他们这样在水是赤呈相见,她让胤禛可以完全的看着自己。
胤禛深深的看着她,她没有躲闪,就这样与他平视。他回忆着自己这不算短的人生里,可曾有过人这般坦然的看过自己?老爷子?永远在审视;其它人都是在永远的试探与躲闪;包括妻妾们。不,妻子不同,妻子会包容、会慈爱、会怜悯;而年氏、李氏,其它格格贵人们,会惶恐、会小心翼翼;唯有她,独处时她喜欢这么平等坦然的看自己,她永远在提醒自己,她如一张白纸般摊开在他的面前。
胤禛轻轻的拉过她的下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起来吧,水冷了。”
苏荔起身擦净自己,穿上浴袍,再拿大巾子给水淋淋的胤禛擦净了,给他穿上衣服。
“给您也做件浴袍吧?这么穿衣服麻烦死了。”她有些无奈的给他扣着布扣。
“能给爷这么一辈子扣扣子,你就美吧!”胤禛无意的说道,苏荔怔了一下,好一会儿,默默的扣好,去放水。
胤禛从背后抱住她,没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她看水慢慢的流走,好一会,“有些时候我对自己说,我不妒忌,我只是爷的宠物,我会慢慢的老去,我没法像福晋和您那样培养出相濡以沫的感情,我只是依附于福晋和您的小草。我天天这么对自己说,让自己别忘记身份,不可以对您有非分之想,就这样,天天陪您吃饭,您有空来陪陪我,就好了。对不起,看来我还是没修行到家。”
胤禛没说话,他没法说话,只是收紧自己的手臂,把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时局似乎更紧了,每天都有新的消息回来,胤禛的日子似乎越来越不好过,康熙回京,被锁拿的除了太子之外,还有大阿哥和十三阿哥。没几天,三阿哥跳出来说大阿哥用巫术镇魔太子,以谋太子之位;于是四阿哥被牵连锁拿,没人想到会牵到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四阿哥。
乌喇那拉氏虽然知道可能会牵到胤禛,可是没想到会被一直没什么联系的大阿哥连累,一时间也有些慌乱。
放下帘子,戴铎和文觉坐在外间都愁眉苦脸,把外头的情况的一说,正如苏荔早先预料的,成年的除了三、五、七爷没事,其它的关的关,打的打,没一个有好下场,如今外头是一片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