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太子也是，虽然以前的太子也算不上热情，但是起码不会三番两次这么明显地故意避开她。

太子一向都是谦逊温和的，不会伤害任何人。

秦雪茹也眉头深锁，“要不娘进宫一趟，帮你去探探口风？”

云若汐眼波一转，“也好，我跟你一起去。”

顺便问问昨晚太子出宫的缘由，如果皇后不知道的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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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一见到真不错出现，一直等在外面的福公公立刻迎了上去，“您可算是来了，皇上等您半天了。”

湛北辰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想到父皇今日会找我，早上出去了一趟，可是父皇的身体……”

“您进去就知道了。”福公公神神秘秘地说着，不过从他的表情看来，皇帝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湛北辰没有再多问，看到他们过来的守门宫人立刻打开宫门，恭敬地等着他们进去。

一步踏入内殿，空气中仍然漂浮着淡淡的中药味。

不过之前层层叠叠，让人窒息的帷幔倒是全部撤下去了，干净清爽了许多。

一眼便能看到那个坐在榻上摆弄棋子的男人。

除去一身穿惯了的明黄龙袍，浅灰色的便服，倒是柔和了这个男人一贯给人冷厉威严的气势，变得容易亲近了许多。

不过在领口，下摆处仍旧有暗纹绣织的飞龙腾云纹，靠近一些，便能看到。

所以那些亲近只感，终究也不过只是假象罢了。

“儿臣参见父皇！”

男人回过头来，连忙招手，“辰儿啊，来来来，到父皇地面坐，陪朕下一盘，一个人下棋实在有些无趣。”

湛北辰犹豫了一下，福公公在后面轻轻一推，示意，“九王爷快去。”

他举步上前，在皇帝对面坐下，盘腿端坐好。

“小福子，快来帮朕把这盘棋收拾一下！”

“是，皇上！”福公公立刻上前，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都捋下来，换上两个整理好的黑白棋盒放到棋盘上，然后拿下去收拾了。

湛北辰主动拿了白子，等皇帝下第一手。

皇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执起黑子下了一子。

湛北辰也没有说话，执起白子下了一手。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寂静的大殿之内，只听见棋子落在石盘上啪嗒啪嗒的声音。

终于皇帝举着一枚黑子，却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恼了，“你这臭小子，朕大病初愈，你也不知道要让这朕一点！”

湛北辰眼帘一掀，不发一言地拿过皇帝手中的黑子。

啪——

这一子一落，满盘的黑棋瞬间活了过来。

皇帝惊讶于这一手的威力，同时更惊讶于湛北辰竟然一直都知道只要这里一下，就能瞬间逆转全局。

可见，从落第一颗棋子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每一手会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