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琴若有所思,景华追问道:“林执事可想到什么线索?比如......几十年前的赵家?”
林、霍二人一齐“啊”了出来。
“是…..是……啊!”
“不……不是。”
见林琴语无伦次,霍恩也感到尴尬。
“尊使慧眼如炬、明察秋毫,这个……赵家么,确有其事,不过……和我等并无干系,是……这个……”
景华慢悠悠道:“既然事关案情,霍堂主不妨讲讲,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霍恩见无法推搪,只能苦笑摇头。
“这.....几十年前的旧事,赵家虽与我等无关,却和申师叔有些龃龉。那次......这个......申师叔有一回到米仓城......结果......赵家不知怎的就散了。这个……详细的过程么......我等也不清楚。”
“申海隆师叔么?”
霍、林二人一齐点头。景华再问事情细节,他们却不肯再讲,推脱着说不知道。
眼见问不出更多线索,景华转而查看库房,并询问相关人证。可惜所得与卷宗记录相仿,没什么新发现。
见天色已晚,少年准备告辞离开,林琴等当然不许。晚间山珍海味自不必提,霍恩专门收拾出一套安静宅院,供“上使”在米仓城使用。
见对方“诚意十足”,景华推拖不过便顺势住下,只退回了几个伺奉的美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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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妥当“上使”起居,再送走史金查,霍、林二人回到内室,把房门关上密议。
林琴沉不住气,坐下便道:“景上使年纪轻轻,倒比那姓钱的还精细,陈年烂账都能翻出来查问?”
霍恩“哼”了一声:“他是胡乱猜测,想搪塞宗门罢了。过去那么久的事情,怎么可能和劫案有关?现在由得他查,能查出来最好,不然依申师叔的性子……”
“不对吧......这个毛贼三番四次找上咱们,仔细想想,我都觉得像是报仇。”
“不可能!赵家人又不是我们杀的,真要报仇,直接去宗门找申师叔才对。”
林琴摇头道:“不止是赵家。这些年来,咱们得罪的人也不少。再说了,当年赵家又没死光……”
霍恩脸露鄙夷,语气有些不耐烦。
“都是些凡夫俗子,还能翻出什么花样?‘火雷门’上上下下,哪家不比咱们做得过份?现在应该仔细想想,怎么把上使大人伺候好啦?不然灵石劫案被翻出来,你我两家都得完蛋!”
林琴怒道:“你还有理了?当初要不是你说的,什么贼人已走、想点办法弥补损失,我们哪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倒好,监守自盗的事情做了,好处一分没捞着。”
霍恩翻起白眼道:“我只想在库房打点主意。你倒好,直接去劫宗门贡物,现在还敢怪到我头上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