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梵意抬起头，看向顾萧的眼睛。

“后来，我有能力暗杀司无言的时候，却一直都没有能狠下心，我告诉自己是还不够强大。可我清楚，不是那样的，我不动司无言，是因为，我发现他就是爷爷的命。我发了誓的，却没有办法遵守……可司无言……司无言……”

“我知。”

顾萧心里复杂极了，她早听帝梵老爷子讲过曾经的那段日子，很清楚帝梵意说的都是真的。因为知道，才觉得心疼。

这样一个活在人们心里面的传奇，只不过是二十五岁的男人啊。

才二十五岁，却已经早早的褪去了青涩。

世人都只看到蝴蝶的美妙光彩，却不曾看见，当它还是丑陋毛毛虫的时候，是符合洗髓换骨的破蛹！帝梵意，是那样惨烈的方式，破蛹的蝴蝶啊——

“萧萧，不要离开我……求你，不要离开我……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帝梵意低声喃喃。

求——

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听的顾萧心脏抽搐。

“哪怕是骗我，哪怕是骗骗我……萧萧……-”那般的哀恸心扉的目光。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顾萧抱住脆弱的像个孩子的男人，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叹息到了她的心底，无法熄灭。

“帝梵意，你不要这个样子，爷爷……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