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的最后个房间, 是个电影相关的展馆。
里面陈设众多电影的相关件,比如分镜图纸、电影服装道具、电影海报和照片、书刊杂志、电影票,。
许编剧时着迷, 趴在玻璃柜上欣赏:“这里东西挺全啊。”
康暮城没搭,随手将外套丢在展柜上,卷起衬衫袖, 移动陈列柜,试图找到离的通路。结果当然也不么意外——啥也没有。
他不由沉吟起来:“不可能啊,应该是有的。”
“什么?”简静好奇。
“别墅的三楼本来是卧室和书房,假如真的保留过去的暗室, 在这层的可能性是最高的。”康暮城在密码破译上不如简静, 但反应迅速, 很快联想到秦太太之前的介绍, 大胆猜测,合理怀疑,“影院和厕所都没遇到,我觉得应该就在这个地方。”
许编剧马上兴奋:“对对,密室肯定建在佣不太去的地方, 不然来来回回么多,万被发怎么办?卧室和书房是最隐秘的。”
他摩拳擦掌,挨个去摸陈列的展品,扭扭,晃晃, 验证有无机关。
简静却觉得没么简单。
从厕所的个密码, 到私影院的隐藏钥匙,都有强烈的解谜意识。碰运气摸机关也许可行,但找到机关, 不于能打机关。
但她没有别的思路,跟着起找。
半个小时后,三聚到台老式电前。
许编剧得意洋洋地解说:“所有的展品都有出处,就这个电,哪个民国电影里都能用,但哪个都不是——这是真货。”
电影里的电,基本都是道具,表演的是当时的年代,做得也很新。可就只有这台老式电,表面已经有岁月的痕迹。
台真的古董电。
“你们看,这里有个英文,yh。”许编剧指着筒内侧的地方,“绝对是余晖的缩写。”
他无比笃定:“这个就是机关。”
简静:“唔……”
康暮城直接问:“怎么?”
许编剧尴尬地笑:“电嘛,也许要拨号,号码对就能。”
号码?
简静心头动,拿过展柜上随意盛放的本簿:“这里有些剪报,报纸上写几个数字。”
“上个纪的《纽约时报》啊,噢,上面都是影评。”许编剧作电影,免不也有点职业病,“亏得秦总能收集来,怕是下大功夫。”
他有些手痒,想好好翻阅番,不过控制住,专注查看报纸上的号码。
剪报厚厚本,每隔几页都能在找到串手写的号码。字迹似乎出自同,墨迹半新不旧,共有7组,有部分涂改。
大致如下(#与≡代表涂抹):
01#022#3333#517141#35690
111121133114641
78680#987512
01123581321
689#014≡≡≡947824
#098≡≡≡1528#
≡≡≡68294
空气死般寂静。
号码不像号码,数列不像数列,这是什么玩意儿?
郭编和秦总离小储藏室,进入后厨通道。短短十米的廊连接两扇门,扇通往后厨,另扇则通向咖啡厅。
他们二做贼心虚,怕撞破奸情,当然想马上回到咖啡厅里。
旦回到公共场合,二便可以说在喝咖啡时碰到意外,这才块儿被困住。
可是,进咖啡厅的门被锁住,无论怎么找,两都没寻到门的钥匙。
没有光照,未吃晚饭,漆黑又封闭的环境,种种因由加诸处,情绪远比平时更脆弱。
连续个小时徒劳无功,秦总平日温文尔雅的面具戴不住,骂骂咧咧:“搞什么鬼,怎么到在电路还没修好?都几点?”
“我出门前看的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大到暴雨。”怪不得都说女的承受能力比男强,郭编犹且冷静,“也许维修队没赶过来。”
秦总骂几句脏:“难道我们真要在这里关晚上?”
“你和我待起的晚上,不多这个。”郭编累极,自储藏室里搬把椅出来坐着,光洁的双腿交叉成好看的姿势,“歇会儿。”
秦总心中冷笑,他算是看出来,这个女巴不得他们的关系曝光,好顺理成章地从地下转到台上。
女,女!
他却是不想叫她得偿所愿,男么,别看口口声声说要离婚,真想离婚的不会找三,不想离婚的才会找。
刘宝凤缺点大堆,可是实打实的流建筑师,不知能铺多少脉,哪里是郭编能比的?他就想吊着她,白玩玩,毕竟个成熟风情的女送上门来,不吃白不吃。
落柄的事,他不会做。
秦总想着,在廊来回踱步,到中段时,忽而看见旁的电表箱,便将盖掀细瞧。
电表里除电闸的按钮,还有个红色的,标注“紧急求援”。
他大喜,想也不想就摁下去。
头顶的天花板倏地启,落下片阴云。他吓跳,手机晃过,光圈下,张细密的铁丝网落下来,结结实实地将他罩住。
他本能地扯,却被上面的电流呲到,猛地甩手:“该死!”
“怎么?”郭编惊讶地看过来。
“帮我把这玩意儿弄。”他满脸晦气。
郭编才想起,鼻端闻到股刺鼻的气味,冲得她眼泪直流:“咳咳,呕,你们怎么用催泪瓦斯……我帮你。”
她边说着,边飞快躲进储藏室,严严实实地关上门。
“碧池。”秦总怒火中烧,却时挣脱不得,被铁丝网牢牢困住,难闻的气体不断往鼻里钻,鼻腔和气管火辣辣的,好似呛无数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