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家伙哄睡着了,特意坐在床头看书等他回来,这一等就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衣服没脱,长时间一个姿势睡觉,腰酸背痛,难受一整天,连续两个晚上如此。
最后放弃了,她厚着脸皮,赶在中午休息的时间给他打电话,把事情跟他说了,他倒没说什么,只说晚上回家再说,就挂了。
米娅等了一晚上也没等到他的人,早餐桌上倒看到他,也不知道他昨晚是几点回来的,反正她坐在客厅等到凌晨十二点,实在扛不住,又怕睡在楼上的阅阅会踢被子,然后上楼睡觉了。
面前的早餐已经解决掉了,秦桑岩低头看了看手表:"你什么时候出差?"
"明天。"米娅抱阅阅在怀里,搅着小碗里的粥,散掉一些热气,自上次道谢事件后,他们之间的交流几乎是零,今天要不是阅阅,可能他们谁也不愿开口。
他"嗯"了一声,俯身过来在阅阅脸蛋上亲了亲,转身往玄关处走。
米娅弄不懂他是怎么打算的,忙问:"阅阅怎么办?"
"我会解决,你只管出你的差。"秦桑岩出门前扫了她一眼,旋即听到关门的响声,紧接着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他的冷漠只是对她而言,米娅清楚他对阅阅的事很上心,并不担心自己不在的期间阅阅得不到很好照顾,估计他可能又多请了一个保姆,和家里的这个姓熊的保姆一起照顾阅阅。
第二天,她起床有点晚,阅阅没醒,约好八点在教育局楼下与孙局集合,还有四十分钟,手忙脚乱穿好衣服,赶紧去洗手间洗漱。
小家伙这时候突然醒了,在床上乱爬着玩,不小心小脑袋磕到了床头,立刻放声大哭起来。
米娅刚坐到马桶上,隐隐约约听到阅阅的哭闹声,猛的站起来,提着裤子就跑出去。
趿着拖鞋立在洗手间门口,看见秦桑岩一边抱着阅阅在房间里走动,嘴里一边哄着,他的嗓音一向好听,清清的不带一丝杂质,尤其他此时喝着一首儿歌。
因为急匆匆赶过来的原因,他头发凌乱,有几根翘着,不见了平常的光鲜,睡衣也歪歪扭扭的没扣好。
阅阅磕着的头被秦桑岩轻柔的动作揉的不疼了,恢复了安静,在他怀里又沉沉睡去。
米娅几乎没见过他怎么哄阅阅,今天发现他哄孩子很有一套,也有足够的耐心。
担心阅阅的额头会肿,她拧了热毛巾走过去。
大拇指轻轻的帮小家伙脸上挂着的泪珠擦掉,秦桑岩垂头替阅阅盖好被子:"不是要出差吗?还不走?"
他这么一提醒,她差点跳起来,看阅阅脑袋没事,便火烧屁股收拾一番提着行李箱往下奔。
以前出差,心无旁骛,自从多了阅阅之后,米娅发现自己出差总心神不宁,天天想着,每晚睡觉前打电话,保姆接的,"太太,小少爷先生带着,要不要我叫先生下来?"
他带?没有再多请一个保姆?米娅张了张嘴:"不必了,阅阅还好吗?"
"挺好的,先生每天很早就回来,给小少爷洗澡,陪他玩,十分钟前我还听到楼下父子俩的笑声。先生有耐心,又很会懂得照顾小少爷,太太,您在外面出差就放一百个心吧。"
米娅挂掉电话,心底坠坠的像挂了百斤秤砣,突然间觉的那个家,少了她好象他回家的时间更早。
财经新闻最近频频报导一家刚起步,名叫赫赛的公司,内容是投资眼光独到,发展速度惊人,是投资业的后起之秀,创始人的照片也登在上面,虽说照片不是专访专门拍的,不是太清楚,但胜在轮廓英挺,气质卓越,引的一些眼尖的办公室女职员竞相追棒。
秦桑岩每天上班,必看当天的报纸,尤其是财经版,连续几次看到自己,倒也不惊讶,有人帮着免费宣传,总比自己到处花钱打广告好。
不过他的心情烦闷,看到这些难免心烦,这几天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天他为什么要说的那么刻薄,明明接到范青松的电话,听到她在范青松手里时他紧张的要命,张罗着想对策,好容易想到从杂技团请来侏儒演范青松的女儿,把她救出来,她后来当面道谢,他与她之间完全可以修复关系,就算修复不了,也能缓和,可是他却说了那些口是心非的混帐话,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不得不甩门让自己冷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