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有些感冒,本来是小病,吃点感冒药扛扛就过去,又怕传染给阅阅,米娅还是去了医院。
排队的人多,她挂的是普通号,轮到她的号时医生只问了几个问题,又检查了扁桃体,开始开药,挂水,这是最能快速痊愈的办法。
领了药,到输液中心去输液,米娅刚一坐下,对面的人引起她的注意,两个过道仅有三四步之隔,就算想看不到对方都难。
护士过来给她插针,阻挡住了视线,米娅透过护士的手臂看到南宫音闭着眼睛,手上挂着吊瓶,半年未见,南宫音打扮精致依旧,耳环、项链、手链、项链全身的首饰一样不少,描眉画眼,红唇依旧,脸庞变的比半年前圆润一些,气色倒不见好,擦着粉底依稀能瞧见惨白的底肤。
最显眼的是南宫音留了一头不足五公分的短发,看来化疗结束了,又长出新的头发。
或者说南宫音发现了癌症晚期是个乌龙?
可能性应该不大,要是真被南宫音发现了,肯定会闹到医院,非把撒谎的医生和责任人给抓到不可,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南宫音仍被蒙在股里。至于蒙她的人,正是身边人——秦滔。
想来这秦滔也是狡猾,为了得到南宫音居然隐瞒不说,让死亡的恐惧时刻折磨着这个女人,以至于在这张时刻高傲的脸上留下了一丝疲倦乏力的阴影。
调完点滴的速度,护士又被别的病友叫走了,米娅带了一本书,低头翻看起来,看了一会累了,一抬眼,碰到一双视线,南宫音似乎看了她好久,以至于目光转了两秒才移开。
米娅无声的挑了挑唇,突然间同情起眼前的南宫音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南宫音在与秦夫人争夺秦滔的过程中确实是赢家,可是她输就输在靠错了大树,绵里藏针的秦滔与火爆却真的呵护她的司徒冲比起来要卑劣得多。
这世上什么人最可怕,身边人,你最信任,最想依仗的人。
她有点迫不及待想要透露实情,看看南宫音的反应。
南宫音身边本来坐了一名六十开外的老人家,刚刚输完液走了,位置空着,米娅吊的一瓶水刚好结束,护士过来换的过程中,她乘机换了位置,坐到了南宫音的身边。
"最近好吗?"她不管南宫音是什么脸色,径自问道。
南宫音没转头,用余光打量她,高傲的扬起下巴:"挺好的,你呢?"
"我不还那样。"米娅耸耸肩,以一种随意的口吻说:"我看你头发长出来了,看来你已经痊愈了,恭喜啊。"
南宫音倒没隐瞒病情,哼道:"有什么可恭喜的,我是个将死之人。"
米娅早料到她会这么回答,惊诧道:"这话怎么说?你不就是早期吗?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想你去问秦滔比较合适。"
"说话怎么藏一半,留一半,要说就快说。"南宫音不悦的蹙起描的细长的眉,有一种凌厉的美,米娅不得不在心中佩服,南宫音即将变成这样,老天爷依旧对这个女人加以眷顾,生气都这么漂亮。
"真相你自己去调查,省的到时候我里外不是人。"米娅不肯多说,让南宫音发现真相,这才是故事最好看的部分,可惜她没有装摄像头,否则真可以跟在南宫音后面看好戏。
南宫音厉声道:"少在这儿装神弄鬼!"
米娅撇撇唇,不再言语,低头翻看起书,打发时间来。
顿时,南宫音有些坐不住了,她被所谓的ru腺癌折磨了将近大半年,这半年来每天晚上睡觉前她都害怕,害怕自己睁不开眼睛,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有了秦滔的陪伴,她难熬的日子好过许多。
秦滔那么爱她,为了她和钱文绢提出离婚,不惜得罪钱家,和养子闹翻,众叛亲离,怎么可能会有事瞒着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