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话筒里米娅的抽气声,在开车的程珞满怀内疚:"对不起,姐,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是我错了,为了报复程池,是我鬼迷心窍,婚礼前一天秦桑岩来找我,他告诉了我这个计划,我就..."
米娅身体阵阵发冷,喝止住:"别说了,程珞,我不想听。"
"真生气了?"程珞在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说,"在这一点上你不要怪秦桑岩,他那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他能有什么苦衷?"米娅咄咄反问。
"因为实际上他是..."
就在程珞说话之际,话筒里突然传来巨响,震的米娅手一哆嗦,滑落在地,她无法分辨那巨响是什么,只希望不是最坏的,也许是程珞手打滑,手机掉了。
手机貌似掉进了花圃里,她眯着眼费劲的找了半天,发现手抖的厉害,全身都是僵硬的,尤其是拿手机的手指。
艰难的回拨,回答她的永远是忙音,也不知僵在那儿,脑袋空白了多久,她才想起给傅楚菲打电话,也许程珞已经到家了。
"喂,姐。"傅楚菲似乎在吃东西,嘴里咀嚼着什么。
"楚菲,程珞回去了吗?"
"没有啊,他下班前打电话给我,说他晚上要陪你去看商铺什么的,怎么了?你们没碰到面吗?"
心中咯噔一声,米娅努力平静声音:"哦,见到了,谈完了刚刚分开,他可能在回家的路上。"
"嗯,那他到家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
再往程珞手机上拨,无人接听,四周静的可怕,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声,脑海里反复有个声音说:不可能的,不要胡思乱想,米娅,你不能胡思乱想,没有事,程珞不会有事的,他又不是第一天开车,又不是没开过车,他年轻虽轻,却少有的做事稳重,他不可能会有事。
短短的时间,她的双唇已经冻的发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家的,打开门,一室的灯光,秦桑岩居然在家。
不,应该说,他刚刚到家,刚从玄关处往里走,听到后面的动静,转过身来,这是他们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安静的看着彼此。
此时,她多么想扑到这个男人怀里,告诉他她有多怕,怕失去他,怕失去程珞,她没有兄弟姐妹,也很少有交心的朋友,唯一的死党唐三远在法国,连她的婚礼都没来参加,听说唐三的孩子病了,不然就算再远,唐三也会过来,这一点毋庸置疑。
米娅以为自己能克制住,可是她发现自己克制不了,秦桑岩像团巨大的热流在吸引着她,她咬着唇靠过来,把脸埋到他宽大的怀里汲取温暖和安慰:"桑岩,程珞他..."
下一秒,她被一只手臂冷冷的推开:"有话好好说。"
被无情的推到两步远的地方,她僵在当场,慢慢抬头,他的目光冷漠,唇角呈直线,她的委屈和衷肠卡在眼眶和喉咙里,又强咽了下去说:"程珞可能出事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联系上他?"
一手拉松脖子上的领带,他的声音淡的像水,"他那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
"不是,我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他在开车,当时聊的好好的,突然听到一声响,然后我怎么打他电话都不通,傅楚菲也说他没回去。"
秦桑岩蹙起眉峰,似乎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实性,他眼中的怀疑极伤人,米娅咬了下唇:"他是我弟弟,无关乎我和他有没有血缘关系,我没有必要拿他的生命安危开玩笑。"
丢了公文包,秦桑岩在沙发上坐下来,"什么路段?"
米娅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呆了片刻才知道他问的是程珞有可能出事的路段。她一时无法准确报了出来,只说了个大概。
秦桑岩转手去拨电话:"丁局,是我..."
听他和对方寒暄了两句,转入正题,"是这样,我小舅子可能出了点麻烦,你能帮我查查在东方大道那儿有没有交通事故...嗯,对,越快越好...麻烦你了..."
他的侧脸和颜悦色,等他收完线,已恢复冰硬,轻描淡写的说:"等消息,对方查好会马上打电话过来。"
"好。"有他的帮忙,米娅心急如焚的心情稍平复一下,伸手想碰他,有两天不见了,她好想他。
他手臂扭动,再次冷淡的推开她的触碰,指着对面的沙发说:"坐着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