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在里面。"
米娅扶着门一遍遍给他拨电话,没有一通接听,她发了短信过去:"桑岩,我爱你!不要对我这样,不要对我冷漠,那样比杀了我还要难过。不要,求你,我想见妈一面,想见你一面,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清楚,好不好?求你!"
打几行字再删,删了再打,百十来个字完全不能表达出她心中那么多要说的话,发出去的那一刻眼泪下来。
程珞说无论爱情也好,婚姻也罢,不能软弱到一味退让,退让多了对方当成理所当然,再怎么去争取对方的心也如手握流沙,你握的越紧,它溜的越快。
她明白这个道理,可是除了哀求,她想不到任何办法,她只有一丁点希望,希望他给她一丝温暖,像上次那样对她说,没关系,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在乎的是现在和将来。
等待是漫长而磨人的,当她终于等来他的回复,差点眼前一黑,他的回复只有一行字:我爱错了你!
"姐..."程珞奔进来,恰好扶住快瘫下去的米娅,一个小时前他接到菲儿的电话,菲儿见红了,他吓的不轻,赶紧回家把菲儿送到母子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没事,他火速送菲儿回家,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还是晚了一步。
程珞背着她到停车场取车,看她不瘦,可背起来一点份量都没有,还不如菲儿,程珞又气又怒,好你个秦桑岩,你母亲出车祸怎么全算到了我姐头上,今晚可是你们的新婚夜,你就是这么对我姐的吗?
他侧头对着后座的米娅道:"回我家,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米娅没有回音,她躺在车座里像个孩子,眼泪默默流淌,程珞倒希望她是天真浪漫的孩子,好于如此痛苦,连哭都是无声的。
程珞和傅楚菲没有住在程宅,上个月提出搬出去住,程池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没反对。他们住的地段属中等,三室两厅,屋子内打英式田园风格,含蓄内敛而不张扬,散着发从容淡雅的生活气息。
傅楚菲来开的门,看到米娅趴在程珞背上微微一怔,什么也没问,连忙拿拖鞋,准备热毛巾,好一阵忙碌。
米娅被送进客房,程珞从里面退出来,把擦过的毛巾送到卫生间,傅楚菲毕竟是孕妇,早就困了,强撑着打架的眼皮问:"姐怎么了?不是说车祸是一辆大货车造成的吗?她怎么成了这样?"
"别提了!"程珞怒气冲冲,一屁股跌坐到沙发上:"秦桑岩那小子怪我姐告诉了他妈秦滔为了南宫音提出离婚的事..."
"我怎么听不明白?"傅楚菲一头雾水。
"算了,你不需要明白,我头痛,你赶紧睡吧,你不睡咱们儿子也要睡呢。"程珞啄了一下傅楚菲太阳穴处,推着她进卧室。
清晨,程珞夫妇坐在早餐桌前,保姆把最后一样早点端上桌退下去了。
"去看姐怎么还没起床?"程珞不方便,让傅楚菲去。
傅楚菲准备叫醒米娅,不料她已经醒了,直挺挺坐在床上,脸色惨白,双手绞着被单,指节用力,额头上布着汗,像是做噩梦了。
"姐,起床了。"傅楚菲的走过去,从床柜上抽了一张面纸替米娅擦汗,"起床吃点东西。"
米娅勉强笑笑,"你们先吃,我梳洗完就出去。"
夜里她做了好多噩梦,婆婆被车撞飞,她的眼前血流成河,反复是这个画面...
从梦魇中惊醒,坐起来再也睡不着,直到现在。
出去的时候早餐桌上已经不见程珞,傅楚菲在家养胎,摸摸还热着的粥碗:"快过来趁热喝了。"
米娅看向傅楚菲的肚子,明显有些凸起,目光不由柔软的问:"宝宝乖吗?"
"挺乖的,就是昨晚吓死我了,突然见红,幸好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傅楚菲摸着肚皮,脸上洋溢着初为人母的喜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