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止手上包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他貌似对此很不满,眉头的#字比刚刚还要浓上几分,这样孩子气的表情不由让安果笑了出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刚刚一直坐在那里的女孩在看到言止出来的时候猛然站了起来,那双眼眸带着浓郁的忐忑。
“言先生……”有些困难的走了过去,安果这个时候才发现她是一个残疾。
一边的郁薇看了看安果又看了看,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
“嗯,”困惑的看向了一边的女孩,墨色的双眸带着陌生。
陈小米握着钱包的手不由一抖“您不记得我了吗,”
抿了抿唇瓣,他明显对这张脸颊没有什么记忆了。
陈小米不在意的笑了笑“那天真是谢谢你,这是你掉在地上的钱包,我在检查刚好看到了你,所以一路跟着你,对了,你的手还好吧?”
“麻烦了。”完好的一只手将钱包抽了过来,对于她的长篇大论他只是浅淡的说了三个字,这个男人很冷淡,对于不在意的人不会多看上一眼。
将钱包放好,言止一扭头就看到了自家的小姑娘,她站在中间,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眸带着委屈,他们之间的对话安果听的清清楚楚,言止的手不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分明是……
“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像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走过来抽出了她手上的那个单子,看着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他不由笑了出来——
“嗯,我一定会小心的。”低沉的声调带着一如既往的单调之色和对安果独一无二的戏弄。
“你的手到底怎么受伤的?”她不问是因为相信她的言止,而不是允许他对此隐瞒,显然他手受伤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一边的陈小米定定的看着俩个人,不用想也知道俩个人的关系了,她眸光一暗,随之咧嘴笑了出来“你好,言先生那天是为了帮我才受伤的。”
“帮你?”
“是啊。”轻轻点了点头“有几个小混混过来闹事,结果不小心伤到言先生了。”
信息量有些大,安果有些发蒙,而一边的言止只是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张化验单子,这边的状况他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意。
安果突然有些恍惚:言止一直以来都是清清淡淡的,他好像不属于这个有些繁乱的城市,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进不了他的心,唯一让他在意的是不是只有自己了?
所以她到底在吃什么醋啊。
还真是小心眼。
“你那天没回家就是在陈小姐那里?”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黑亮的眼眸满是紧张的等待着他的回答。
言止手上的动作一顿“她那里的鸡尾酒很好喝,等你把包包生下来后我调给你喝,检查好了我们就回去吧,不是去慕沉那里吗?”
“好。”肩膀被他揽住,安果扭头看向了陈小米,她笑起来很灿烂,看不出一点点的不对。
车子一路都静静的开着,等到车库的时候她才看向一边的言止,小受覆上了他的手心,刚要准备下车的言止看向了安果“怎么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就是……你受伤的事情啊。”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她的模样有些不安。
“这很重要吗?”伸手抚摸上安果的脸颊“你很在意。”
“我当然很在意,谁让你是我的丈夫!”有些激动的说出了这一句话,车厢陷入一阵沉默,她猛然觉得自己过激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何况言止自己都不在意,他甚至都没有看那个女孩子一样,她就是有些不开心,被人隐瞒的不开心。
“我总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抬头看向了言止:这个男人俊美而优雅,在她看不到的那段日子他都是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尽管他冷淡不善言语,也许一天都不会说出一句话。
“你到底害怕什么啊,你害怕我知道什么?”眸光微微闪烁“我是你的妻子,现在还有你的孩子,我不明白你到底在……”
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他只是单纯的唇瓣贴着唇瓣,只是不想让她在说话,言止没有闭眼,那双眼睛黑的吓人,通透而深不见底。
“他们该等急了,我们先走吧。”说罢开车走了下去。
言止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安果已经可以肯定言止有事情瞒着自己,那件事情对他和她来说非常重要,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她没有言止读心的本事,一切都要靠自己来摸索。
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自己那天看到的那则新闻,难道和那件事情有关系吗?
“果果,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