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很平常的没有任何意味的话,可是面前的陈平突然苍白了脸,神色也不像之前那么镇定。
“你的女儿是领养的吧,你和王玲之间并没有孩子!”
“是。”闭了闭眼陈平轻声开口“我前妻不孕,所以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偷偷的领养了一个女儿,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过了十几年,结果三年前她还是知道了,以为这是我私生女,然后我们就离婚了!”他的笑容有些苦涩,看的出来对于现在发生的一切他都表示很无奈。
“那么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呐?”
“王玲脾气不好,何况那个时候我们家境不算是好,我要是说了一定不答应,我实在是心疼瑶瑶,所以想先过一段日子再说,结果一瞒就是十几年。”
“警官,我们在门口的盆景里发现了这个!”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带血的手套和一身黑色的运动衣,衣服还有着干涸不久的血迹,陈平的脸色刷的白了,全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个警官眼神满是锐利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陈平。
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身体重重的摔在了椅背上“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是我杀死的!”
“不,他不是凶手!”
莫天麒和言止同时开口,就在这个时候言止发现一个影子从外面划过,很快的速度,下面是警官,这片的人都在屋子里,那么那个人是……
“凶手在外面!”他的速度非常的快,走在前面的女人从快步走变成了小跑,将推着药品的推车用力的向言止这个方向推了过来,他急速滑动的推车挡住了这条小小的走廊,男人手掌压在推车上面,身体一翻越过车子,她跑的很快,即使穿着高跟鞋也丝毫没有妨碍她的动作。
“砰!”
兴许是急了,女人掏出手枪对着这面开了几枪,借着他躲避的功夫身体一转上了楼。
言止跟着追了上去,他猛然惊觉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安果,在那个办公室里!
安果……
“站住!”
女人条件反射的停下了脚步,她举着枪看着言止,她的神色镇定,那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你可以用手中的枪杀了我,但再者之前你必须要听我三句话!”言止看着女孩,黑色的眼窝深不见底,这个男人在严肃起来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威严,她身边就是安果待的房间,只要一推开,安果的命就会危在旦夕。
“第一:上帝既是最高无比的良善,他决不容许在其造化中有恶的存在,除非他能依其全能和至善而化恶祸为吉祥。你认为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善良吗?”
“第二:色。欲、贪食、贪婪、懒惰、暴怒、妒忌、傲慢,所谓的七罪是人之本性,你打着造物主的名义做这些违背圣意的事情,你以为这就是拯救吗?或者说你以为这就是拯救你的父亲!”
“第三:你的父亲与母亲感情不和,你认为你父亲的前妻是造成一切悲剧的使然;你认为你用七宗罪救赎的方式就会真正得到救赎?”一切都是有必然的,陈平从离婚之后就陷入了一个迷局,他是一个神论者,一心为父亲的女儿就想出了这么一出,说白了前面死的几个都是给王玲垫背的,利用七宗罪遮挡住她本身的犯罪。
不过过程中出现了失误,比如他的父亲发现了她的作案,又比如他的父亲替她顶罪!
其他的警官已经在这个时候追过来了,空气之中弥漫着危险的味道,陈瑶不断后退着,她的眼神突然落到了一边的门上,眸光闪了闪,言止眼神一黯,保持原有的动作。
“咯吱——”
门突然慢慢打开了,在那一秒钟言止脑子里闪出了无数种可能,他在陈瑶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在她举枪的同时,言止一个箭步冲上去扣住了她的手腕。
“砰——”
子弹堪堪划过肩膀打入了后面的花瓶上,漂亮的花瓶瞬间分裂成几瓣,言止死死的扣着怀里的安果,一双眼睛黑的吓人。
“言止?”安果猛然觉得有些不对,空洞的双眸透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没事儿。”肩膀上火辣辣的疼,额鬓泌了浅浅的汗珠,像是感觉不到疼一下,言止只是低头亲吻着安果的发丝“没事儿……”重复一遍说着,沙哑的声线有着让人安抚下来的作用。
“师兄,你的肩膀……”他的西装西装已经被锋利的子弹划破了,那道口子不深,可是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此时正不断的往出渗着血,莫天麒音乐觉得他怀里的女人有些熟悉,刚想凑过去看个清楚就接到了局子里的电话,挂断电话之后莫天麒压着犯人就往回走。
“言止,你先去找医生看看。”
“我知道。”言止搂紧了怀中的安果,每次听到莫天麒的名字的时候他就觉得安果很不一样,有些事情他不会深究,要安果自己说出来才算。
“言止,你受伤了?”安果小心翼翼在他身上摸着,在触碰到从伤口流出来的粘稠液体的时候她彻底的慌了“言止,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