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声,秋香疼的抽了一口气,耿乐说道,“这是水云洞的千年寒冰,这个敷在脸上可以消肿散淤。”张富贵说着,沈如慧听着,想着芩花那奴婢下手陷害她秋香和小郑子,定是做足了功夫,再加上这里全是皇上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她的心腹,她如何下手去查了。
“洗脱那两个奴婢的嫌疑,才能消除皇上对慧贵妃的成见。”张富贵说道。
沈如慧问,“这里都是皇上的人,想要弄清事情的真像,连个知晓内情的人都不认识,这要从何查起了。”
平日里沈如慧来这里,都是一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样子,跟皇上身边的人没搞好关系,以至于现在想找个人打探消息都找不到。
张富贵看着嚣张跋扈惯了的沈如慧,说道,“芩花那奴婢身份再卑贱,也是皇上宠着的人,慧贵妃没有必要去得罪那奴婢,这里的人可都长着眼,长着耳朵了。”
张富贵提醒沈如慧,不要把所有的人都当成敌人,芩花受宠但无名无份,根本就不需要动心思去打击芩花,再说昨晚的事情,今天早上就传遍了这玉露宫,谁不知道慧贵妃在流云阁欺负了芩花姑娘呀!
沈如慧自认为神不知鬼觉,其实现在已经传得人尽皆之了,只怕南宫敖都有所耳闻。
沈如慧皱着眉,心中懊悔昨夜的冲动行为,想着叶婉歌说的对,跟一个奴婢叫劲有何用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如慧觉得她真是被嫉忌冲昏了头脑,一点理智都没有了,但凡跟南宫敖沾点边的女人,她都恨不得把人家撕碎了吞吃入腹。
南宫敖贵为皇上,不说后宫佳丽三千,既便再专情,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与其把后宫的女人都当成敌人,不如结成同盟来对付叶婉歌。
“贵公公,那两个奴才的事情,还劳烦公公多费心。”沈如慧没有办法替秋香和小郑子洗涮冤屈,只得请张富贵帮忙。
张富贵峰眉一动,给沈如慧出了一招,他对着沈如慧低语了几句。
沈如慧对张富贵说的办法半信半疑,她说道,“这样能行吗?”
张富贵皱了一下眉,说道,“行不行的试过了才知道,皇上也没有真的想处死那两个奴才,要是有那个心,皇上就会直接让人仗毙了,还关起来做什么?”
“贵公公的意思是,说皇上有心要放了那两个奴婢?”沈如慧听到张富贵的话,她惊讶的问道。
“嗯。”张富贵想着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沈如慧见救那两个奴婢有希望了,刚刚还愁容满面的脸,立刻露出笑意。
沈如慧决定按张富贵说的办法去做,临出流云阁时,她又请张富贵去关押秋香和小郑子的地方说情,让看守对那两个奴婢照顾一些。
南宫敖跟着叶婉歌去了花香阁,芩花也跟着去了。
芩花昨晚从叶婉歌这儿回去后,她越想越生气,受了沈如慧那么大的恶气,她不找补回来心里不舒服,所以她就想到了此招,本来是想把那两个下盅的娃娃栽赃给沈如慧,只可惜沈如慧那个时侯正在床上和南宫敖翻云覆雨,所以她才把那娃娃放在了秋香的身上。
回到花香阁,叶婉歌让奴才摆好饭菜,南宫敖坐下喝着粥吃着小汤包,他说道,“皇后,一大早的去流云阁找朕,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婉歌听了,说道,“臣妾只是无事闲逛而已!”
“噢!”听到叶婉歌的话,南宫敖冷淡的应了一声。
叶婉歌开口说道,“臣妾决定天天早上早起出去散步,锻炼一下身体,让身心更健康。”
“嗯,这是一个养身的好办法。”南宫敖很赞成叶婉歌这么做。
“皇上要跟臣妾一起吗?”叶婉歌问南宫敖是否要跟她一起散步锻炼身体。
南宫敖想了想,应道,“好!”
话音刚落,又启口说道,“不过得用过膳走,不是说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吗?”
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养身经,她夸赞道,“皇上这般注重养身,定能益寿延年。”
南宫敖看着说着恭维话,也说的这般真诚的叶婉歌,他终于露出笑容,道,“等朕老了,变成了老头子,还和皇后一起散步。”
听到南宫敖的话,叶婉歌害羞的抿唇笑着。
南宫敖在叶婉歌那儿刚用完早膳,张富贵就进来回禀说是张生求见皇上。
一听说张生求见,南宫敖火烧眉毛似的离开了花香阁,回了流云阁见张生。
南宫敖走了,芩花却留在了花香阁。
芩花是奉了南宫敖的命令留下来,陪叶婉歌聊天解闷。
“这事情办的漂亮。”南宫敖走后,叶婉歌眉眼带笑的看着芩花说道。
听到夸赞声,芩花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不过是雕虫小计。”
“昨儿的事情没告诉皇上?”叶婉歌看着芩花问道。
“没有,奴婢自已能出了这恶气,就不想再多此一举的告诉皇上了。”芩花想着与其告诉南宫敖落个挑拨事非的不好印像,还不如背地里打着南宫敖的旗号,挫挫这些人的锐气,让他们不敢再对她张牙五爪。
“这样也好,与其告状让皇上替你出气,不如自已出气来的痛快。”叶婉歌说道。
芩花笑着点头附合道,“是。”
叶婉歌看着芩花满脸笑意,想着这事情够沈如慧忙活几天了,她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叶婉歌想着刚刚张富贵说张生来了,不知道张生是为何事而来,她说道,“最近都有哪些大臣来见皇上呀?”
芩花想了想说道,“每天来来往往的好些人,奴婢一时也记不住都有哪些人,反正每天都有人来。”
“看来都是来为沈良做说客来了。”叶婉歌说道。
“也不全是,田伟诚来的时侯,就没听到他提起沈家的事情。”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到芩花提起田伟诚,她眼前一亮,“田伟诚是什么时侯来的啊?”
“前天。”芩花回道。
一听到田伟诚见过南宫敖了,叶婉歌想着田伟诚来的目的,是不是为了丞相之位的事情了。
想打探一下田伟诚来和南宫敖都说了些什么,叶婉歌又怕张开问,芩花不会如实相告,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问。
芩花其实不太注意那些朝臣和叶婉歌的谈话内容,所以就算叶婉歌张口,芩花也不知道田伟诚来这里的目的。
流云阁,张生对南宫敖说查到了当年苏芩两家贪污的银两在什么地方了。
南宫敖一听说苏芩两家贪污的脏款找到了,立刻问,“在哪儿呀?”
“在谷水村的那座宅子里,那宅子里有一个地下宝库,那宝库的入口被假山围了起来,非常隐密。”张生说道。
“带人进去查探,看里面都有些什么?”南宫敖命令道。
张生听到南宫敖的命令,说道,“皇上,那宝库机关重重,没有钥匙外人闯进去不但会丧命,进去了也是白进去。”
“钥匙?苏家死光了,芩家仅剩下的一个,连听都没听过此事,到哪去找钥匙呀?”南宫敖说道。
“顾二喜不是正在找吗?”张生对南宫敖说道。
提起顾二喜,南宫敖一脸的失望之色,“到现在连顾二喜藏身之地都不知道,就算是顾二喜找到了钥匙,我们也没有办法从顾二喜手里夺回钥匙呀!”
张生说道,“顾二喜找那钥匙,是为了去那宝库,只要派人在那四周守着,顾二喜要是出手,就是插翅也难逃呀!”
“守株待兔,这能行吗?”南宫敖心里还是担忧,到时侯要是顾二喜不出现该怎么办。
张生听到南宫敖的担忧说道,“皇上,我们着急,顾二喜比我们还着急,他要是拿到钥匙肯定会冒险去谷水村的宝库。”
南宫敖听到张生的话,觉得也有道理,便开口说,“那就这样做吧!你带人守在那儿!”
“是。”张生应声。
南宫敖吩咐完,又说,“朕派周强去调查苏芩两家钥匙的事情了,不知道当年收缴苏芩两家的时侯,有没有那钥匙,你回去后跟周强见一面,问问周强调查的情况。”
“是。”张生应声。
张生又向南宫敖回禀,最近都城发生的事情,南宫敖听了,见没有什么大事情,也就没有发表意见。
秋香和小郑子被关了起来,两个人被打的血肉模糊,脸颊肿成了馒头。
秋香的老乡耿乐,就是看守水云洞的那个管事,知道秋香被打后,收买了看守秋香的人,去看望秋香。
“快一点,要是被发现了,我可担待不起。”那个看守对耿乐说。
耿乐点头,说道,“谢了!”
进了屋子,看着躺在地上的秋香,耿乐伸手推了推秋香唤了一声,“秋香!”
秋香睁开眼,一双大眼睛因脸颊肿胀眯成了一条细线,“耿乐!”
“嗯,怎么样?还好吧?”耿乐看着被打的变了形的秋香问道。
“嗯。”秋香应了一声,立刻觉得这一说话,整张脸都因说话的动作被扯的生疼。
看着芩花呲牙咧嘴的样子,耿乐拿出一个袋子放在她的脸上,那冰冷的触感接触到那肿胀的脸颊,疼的秋香倒抽凉气。
“嘶”一声,秋香疼的抽了一口气,耿乐说道,“这是水云洞的千年寒冰,这个敷在脸上可以消肿散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