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慧看着这赏赐,觉得这赏赐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下来沈如慧觉得受到了羞辱,不接又是皇后娘娘的赏赐,左右为难的沈如慧只得小声道了声谢,不情不愿的算是收下了这赏赐。
叶婉歌坐在那正跟沈如慧无言相对的时侯,小尺子不知道从哪里带着伤跑了回来了。
刚刚小尺子还在院子里,这一会功夫不知道去哪疯弄了一身伤回来。
小尺子在门口往屋内瞧了一下,见沈如慧在怕惹笑话没敢进屋。
叶婉歌看了一眼扒着门脸上带伤的小尺子,小尺子见她看他立刻缩回脑袋。
小尺子不敢进去回禀,把小远子推进去回禀。
小远子虽然木纳,但思维灵活,走到叶婉歌面前低语了几句,声音不大刚好让叶婉歌能听清楚。
沈如慧见小远子神秘的跟叶婉歌说着什么,竖起耳朵听着,无奈说话的声音很小,她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叶婉歌点了一下头,然后示意小远子先出去。
小远子出去后,看着挂了彩的小尺子摇了摇头,一副你真没用的神情惹的小尺子伸手拍打了一下小远子的脑袋。
小远子对小尺子彻底无语,“欺负自家人算不得本事。”
小尺子和小远子打闹着,叶婉歌和沈如慧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
叶婉歌跟沈如慧说有要是要去处理,沈如慧也很有眼色的就说要回去了。
送走了沈如慧,叶婉歌看着满脸挂彩的小尺子,“可真够有出息的呀!”
小尺子知道他惹怒了叶婉歌,低着头一言不敢发。
叶婉歌让小蝶和平儿几个留下来照顾小皇子,让小尺和小远子跟她去抓打小尺子的人。
叶婉歌从流云阁出来后,小尺子就边走边把事情的详细经过给叶婉歌说了。
叶婉歌听了咬牙切齿的道,“那样无用,你救他做什么呀!”
小尺子被叶婉歌噎的不敢出声,他去了后山的果子园,本来是想去看看丁木,他万万没想到,到了园子里发现了丁木正被那个大汉虐待,他当然不能坐事不理了,于是他上前去阻止,谁知那大汉看他一个人身单力薄,上来就把他给打了。
小尺子想到那个场景好惨,他被那大汉压在身下海揍,而丁木缩着身子,半点没有要把他从大汉手下救出来的意思。
小尺子一想到丁木的行为,他就生气,那小子怎么能这么对待他这个恩人了。
不过小尺子冷静下来,也明白丁木那么胆小的原因,被虐待怕了,不敢反抗吧!
到了院子那儿,叶婉歌看着丁木抱着膝坐在深井旁边,
一副绝望的要轻生的样子。
叶婉歌看了一眼坐在井边的丁木,她给小尺子递了一个眼色。
“丁木,你过来!”小尺子对着眼神涣散的丁木喊道。
丁木坐在深井边上,那井口有磨盘那么大,有十来米深,要真是想不开跳下去,连救都没有办法救。
丁木听到小尺子的声音,不但没过去,还抱着头呜呜大哭了起来。
叶婉歌听到这哭声觉得心烦意乱,小尺子走到丁木面前,握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叶婉歌面前拖。
看着小尺子那瘦小的身板根本拉不动丁木,别的随从要上前帮忙,被叶婉歌阻止。
叶婉歌看着站在井边,两只脚垂在井口里的丁木,叶婉歌出声道,“小尺子,你过来,不要管他,他是要死是要活随他自已。”
叶婉歌话语冷漠,小尺子松开丁木的胳膊,他往后退了几步,退到叶婉歌身边。
小尺子搬了一个板凳,用衣袖擦了擦让叶婉歌坐下。
叶婉歌坐在那,等着去抓那大汉的小远子。
不一会,小远子就把被调在别处当差的大汉五花大绑了来。
小尺子见小远子押着那五花大绑的大汉过来,对小远子伸出了大拇指。
“噗嗵”一声,大汉被小远子踢了一脚,小远子故意跑那大流的腿弯处,大流被踢跪在了叶婉歌面前。
叶婉歌对小尺子说,“小尺子,他是如何打你的,你可以动手加倍打回来了。”
“是。”小尺子听到叶婉歌发话,立刻抄起地上一根大拇指粗的棍就往那大汉身上招呼,棍子虽然不粗,但小尺子下的力道狠。
原以为那大汉皮糙肉厚张得起摔打,没想到小尺子手里的棍子落在大汉身上,那大汉也嚎嚎的叫了起来。
叶婉歌看着地上满地打滚的大汉,说道,“这会知道求饶了,上次被教训的不够,居然敢伸手动本宫身边的人,本宫的仁慈看来你不领情啊!”叶婉歌沉着脸,那双黑眸里嗖嗖的放着冷箭。
小尺子想起来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把丁木压在身下欺负,就恨意滔天,下手格外的重。
“皇后娘娘饶命啊!”那大汉立刻向叶婉歌求饶。
听到大汉求饶,叶婉歌牙一咬,吩咐道,“小尺子,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今儿我要是放了你,你一转脸又凶像毕露了。”
“是。”小尺子听了吩咐,下手更加的重了起来。
“皇后娘娘看在贵公公的面子上,饶小的一条命吧?”那大汉哭喊道。
叶婉歌听到大汉提到贵公公,她脸一沉,冷声道,“哪个贵公公给你撑腰?让你把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了呀?”
那大汉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张富贵走到叶婉歌面前,给叶婉歌问安,叶婉歌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张富贵,“贵公公怎么到这儿来了?”
张富贵听到叶婉歌的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奴才是有事要求皇后娘娘!”
听到张富贵说有事求她,她眼前一亮,“贵公公客气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出来,只要本宫能办到,定会替公公解忧。”
张富贵还没有开口,跪在地上的大汉立刻扑倒在张富贵脚边,“贵公公救救奴才吧!”
叶婉歌见那大汉抱着张富贵的腿求救,她就猜到了张富贵要说的事情跟眼前的这个大汉有关。
“你滚一边去。”张富贵抬脚踹了大汉一脚,那大汉立刻往一边倒下去。
叶婉歌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没有出声,张富贵说道,“皇后娘娘,奴才知道这个不懂规矩不知死活的熊大冒犯了皇后娘娘,奴才想请皇后娘娘饶了这狗奴才一条小命。”张富贵低声求道。
张富贵向叶婉歌求情,叶婉歌挑了挑眉,想着这个张富贵还真是什么人都结交,上到朝臣商贾,下到太监奴才,都能跟他扯上关系。
叶婉歌挑了挑眉,问道,“这个熊大是你什么人啊?”
她听到张富贵唤那大汉叫熊大,想不出来这个熊大跟张富贵是个什么关系。
听到叶婉歌的问话,张富贵在心里骂着刚上任的内务府总管黄元,这个苦差是黄元托他来办的,这个熊大好像跟黄元有些关系,具体什么关系张富贵也不知道。
“回皇后娘娘,熊大这奴才是黄大总管的亲戚,奴才来这里的时侯黄总管托奴才照顾一下这个熊大。”张富贵胡编道。
“哦!”叶婉歌听了意味深长的看着熊大,又看了一眼张富贵。
“黄大总管的亲戚,就能仗势欺人吗?”叶婉歌是看着那熊大问的,但是却是故意这么问给张富贵听的。
“狗仗人势,你以为有黄总管给你撑腰,你就能作威作福了吗?”叶婉歌生气的说道。
那熊大跪在那,说道,“奴才没有欺负人,只是丁木那奴才出言辱骂奴才,奴才出手教训他一下而已。”
小尺子见熊大还敢狡辩,闷头给了熊大一棍,熊大哇哇大叫了起来,“公公救救奴才呀!”
张富贵看了熊大一眼,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熊大,熊大立刻缩着脑袋不敢再出声。
叶婉歌见熊大狡辩,对着坐在井边看戏的丁木说,“丁木,你过来说一说,熊大为什么要欺负你呀?”
丁木把双脚从井口里拿出来,爬到叶婉歌的面前,“是熊大……”
丁木刚张嘴就被熊大一个眼刀给吓回去了,小尺子见丁木被吓的不敢说话,立刻给了熊大一脚,骂道,“你个爷爷的,还敢猖狂。”
小尺子下狠手打熊大,张富贵看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熊大干着急没办法。
叶婉歌看着丁木,丁木跪在地上,跟个可怜虫一样。
恨铁不成钢,叶婉歌在心里幽幽的叹息着。
地上跪着的人被小尺子的高涨的气焰吓的缩在那里,小尺子转过身,对着丁木呵斥道,“丁木,是个男人就把这个畜生如何欺负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皇后娘娘给你撑腰,这畜生有再大的后台也没用。”
丁木惊惧的看着小尺子,小尺子咬着牙,歪着脑袋看着丁木,一副你丫的要是男人就说实话。
叶婉歌站在那,心里无味杂陈,她本是看丁木可怜想护着他,没想到他懦弱到了连个窝囊废都不如的境地。
丁木没开口,张富贵却开了口,“皇后娘娘,既然熊大和这小哥发生了一点口角,那两人都教训一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