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叶去太医院传刘太医。
刘太医一听说丽妃传他,心知事情不妙,张嘴探红叶的口风道,“丽妃是哪儿不舒服呀?”
红叶道,“太医你去了就知道了!”
刘太医听红叶这么说,心里更不安了,想着不会是潘贵人的事情被丽妃知道了吧!
进了长喜宫,蒋丽翠问刘太医,“听说刘太医给潘贵人问诊了?”
刘太医一听蒋丽翠提到潘贵人,心下知道事情不妙,“是。”
“潘贵人染了什么病症?”蒋丽翠问道。
“潘贵人脾胃虚寒。”刘太医镇定的说道。
蒋丽翠一双锐眸看着刘太医,见她问道潘贵人时,刘太医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蒋丽翠知道这里面有猫腻,问道,“听传言潘贵人有了身孕?”
刘太医一听,立刻否认道,“潘贵人只是得了虚寒之症,没有身孕。”
“是吗?那本宫再传一位太医给潘贵人瞧瞧!”蒋丽翠说着就唤红叶,“红叶,去太医院再传一位太医来,我看看潘贵人的虚寒之症有多重!”
“是!”红叶应声往外走。
刘太医吓的满头是汗,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丽妃娘娘恕罪呀?”
丽妃看着刘太医跪地的样子,问刘太医何罪之有呀!
刘太医如实的告知潘贵人的情况,蒋丽翠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红叶,去回禀皇后娘娘,就说潘贵人那个贱人不守妇道,皇上不在期间,潘贵人红杏出墙!”
“是。”红叶领命而去。
红叶跑进了福宁宫,叶婉歌正伸手拿了一颗葡萄往嘴里塞,听到红叶说潘贵人偷人后,嘴里的那颗葡萄滚落在地,惊的瞪大眼睛看着红叶,“这消息准确吗?”
“千真万确,丽妃娘娘正在审给潘贵人问诊的太医。”红叶回道。
“小尺子,备轿去长喜宫!”叶婉歌一听说潘贵人红杏出墙还有了身孕,立刻去了长喜宫。
进了长喜宫,叶婉歌神色恢复了平静,看了一眼蒋丽翠和跪在地上的刘太医。
蒋丽翠立刻向叶婉歌禀明潘贵人怀有身孕一事,刘太医则跪在那求饶道,“皇后娘娘恕罪呀!”
叶婉歌让刘太医在那跪着,吩咐道,“把潘贵人传来。”
听到叶婉歌的吩咐,长喜宫的管事内监立刻去传人。
潘贵人听说丽妃传她,立刻跟着管事内监来了。
一进门看到地上跪着的刘太医,潘贵人知道大事不妙。
潘贵人强装镇定,那颗受到惊吓的小心肝在颤抖着,此时潘贵人早失了冷静,哪里还能想到在那样的一个雨夜发生的事件,是有人蓄意谋害呀!
叶婉歌看着潘贵人那虚浮的脚步,发软的双腿,她也面露为难之色。
这潘贵人的事情实在难处理,如若她对潘贵人手下留情,网开一面从轻发落,那必定会被沈如慧拿来大做文章,到时侯想夺她手里掌管六宫之权的皇太后,也就可以明证言顺的把她手里的权力给剥夺了。
潘贵人给叶婉歌行礼,叶婉歌开口问,“潘贵人,听说你怀了身孕?”
潘贵人听了立刻侧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刘太医,刘太医劝道,“潘贵人瞒不住了,还是说出来请求从轻发落吧!”
潘贵人见刘太医全部招了,事情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那么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跪在那眼神空洞,“臣妾!”
叶婉歌见潘贵人嗫嚅半天,只吐出臣妾二字,她不忍的问道,“潘贵人,你肚子里的可是皇上的孩子呀?”
潘贵人此时的脑袋浑乱,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她的耳边嗡嗡的响着,面对叶婉歌的问话,她痴傻的流着泪,半天像被惊吓后还魂一般,跪走到叶婉歌面前,抱着叶婉歌的大腿嚎啕大哭,“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蒋丽翠见潘贵人抱着叶婉歌,立刻吩咐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把潘贵人给拖开,要是伤了皇后娘娘,你们担待的起吗?”
蒋丽翠一声怒呵,长寿宫和福宁宫的奴才一窝蜂上前把潘贵人拽开。
“冤枉啊!”潘贵人扯着脖子嘶吼着,那凄惨的叫声震耳欲聋。
潘贵人也不顾有没有人给她说话的机会,她一味的说道,“臣妾是被人害的,臣妾没有偷人,是那个狂风暴雨的雨夜有歹人闯进臣妾的寝殿,将臣妾给玷污了!”
此言一出众人虽震惊,但没有一人觉得这能成为脱罪之词,反而大家都觉得潘贵人是个愚蠢之人,既然知道被人玷污了,那为何当时不喝避子汤,非得等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了,才知道挽回了,此时晚已!
叶婉歌对潘贵人心生几分同情与不忍,她则眸看了一眼蒋丽翠。
蒋丽翠怕事情牵连到她身上,着急的说道,“潘贵人有失妇德,理应赐死,请皇后娘娘重罚!”
“不!”潘贵人听到赐死二字,非常激动情绪失控的往蒋丽翠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