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尺子,平日里我们姐弟俩相处不错,你来养心殿,我可从来没叫你为难过。”芩花看着小尺子藏着掖着不肯说实话,她提醒着小尺子,如若他不肯相告,以后来养心殿这,她也不会相帮。
小尺子听了央求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别为难小的我了。
皇后娘娘只说让请姐姐你过去一趟,什么事皇后娘娘可半个字没跟奴才透露。
皇后娘娘拿你可比我们这些贴身的奴才亲。“小尺子给芩花戴高帽。
芩花听了没来得及回嘴,小虫子看着小尺子嚷嚷道,“奴才们私下里闲聊,都说福宁宫的小尺子是又奸又猾,平日里没觉得,今日看你几句话把我们芩花姐姐也给唬住了,我才相信那些关于尺公公的谣言都是真的。”
刚说动了芩花的小尺子,见小虫子这个小子给他捣乱,心里骂了句孙子,脸上却赔笑道,“小虫子,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皇后娘娘拿你们养心殿的都当自已人。”小尺子自知得罪不起御前的这些人,跟他们说话的时侯连他们是奴才二字都不敢说出来,只说皇后娘娘拿他们都当自已人。
小尺子赔笑了半天,芩花才放下手中的事情跟着去了福宁宫。
芩花一进门,叶婉歌就示意她过去,走到叶婉歌面前行了礼问了好,芩花还没来得及问叶婉歌传她何事,叶婉歌就客气的说道,“坐下说。”
芩花看了一眼紧挨着叶婉歌的椅子,她没敢坐下,她一个奴婢怎么敢跟皇后娘娘平起平坐了。
“皇后娘娘传奴婢,有事尽管吩咐奴婢去办?”芩花克守本分,谦卑的问道。
叶婉歌看着站在那的芩花,笑道,“芩花,来,我们坐下聊。”叶婉歌在紧挨着她的椅子扶手上拍了拍,示意芩花过去坐。
芩花一听叶婉歌让她坐下,她立刻慌恐的说道,“奴婢这等低贱的身份,岂能跟皇后娘娘平起平坐。”
叶婉歌看着芩花惊恐的样子,站起身伸手握着芩花那青葱般的玉指,把她拉到椅子边说道,“快坐下。”
叶婉歌把芩花按坐在椅子上,芩花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般难受,僵着身子坐在那看着叶婉歌。
看芩花紧张的样子,叶婉歌安慰道,“别紧张,叫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量。”
芩花平时遇到后宫这些主子也不卑不亢的很镇定,可今天叶婉歌对她如坐上宾般的相待,可真正的让芩花无法镇定。
“皇后娘娘,有事吩咐奴婢就是。”芩花见叶婉歌如此的客套有礼说道。
叶婉歌坐在那低眉垂眸,一只手肘放在椅子与椅子中间的小几上,手里攥着那白色的素绢,思索着怎么开口。
看叶婉歌久久不开口,又想到叶婉歌对自已的客气,她知道定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难办之事。
叶婉歌坐在那,垂首看着自已攥在手中的素绢,两只手在交缠着素绢玩,其实她这是想隐藏心中的不安。
苏欣薇的事情无论芩花帮与不帮忙,只要开口说于芩花听,那就是等于把这个秘密泄露了出去,一但泄露出去就是覆水难收,再也隐瞒不住了。
叶婉歌越是觉得为难不好开口,芩花越有数,也肯定了是极难办的事情,如若是好办的事情,芩花知道叶婉歌会痛快的开口。
芩花看着叶婉歌一双明亮的眸子变得越来越黯淡,想着今天不管是愿意与不愿意,都无法轻松的脱身。
“芩花,你和苏欣薇熟悉吗?”叶婉歌倏地抬眸看向芩花问道。
“不熟悉。”芩花听了回道,她跟苏欣薇从无交际,知道有苏欣薇这个人存在,是因为苏欣薇那一手好绣工,还有苏家和芩家的案子。
“我跟苏欣薇也不是很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罢了。”叶婉歌轻声说道,那眼神像是回忆着久远的往事般深远。
芩花听到叶婉歌说起自已与苏欣薇的交情,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听着并不插言,像是听别人说书般那样无声聆听。
叶婉歌说着,说苏欣薇那惊闻天下的绣工,苏欣薇绣什么都栩栩如生,叶婉歌把苏欣薇称赞了一番,接着又是对苏欣薇悲惨命运的一阵感叹和怜惜。
芩花听着,听出了叶婉歌凌乱的讲述,那语气里丝丝缕缕的悲伤,那悲伤的样子像经历痛苦的是她叶婉歌,而不是苏欣薇。
说了很多关于苏欣薇的事情,说到最后叶婉歌哀叹一声道,“芩花,你和苏欣薇虽没有交情,但你的父亲和苏欣薇的父亲是旧友,你就看在你们父亲的情份上,救救苏欣薇。”
芩花听了惊鄂的看着叶婉歌,芩花觉得叶婉歌说这话很突兀。
皇后娘娘替一个死囚救芩花这个奴婢,可真的把芩花惊吓到了。
“皇后娘娘,你快别折煞奴婢,奴婢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何德何能可以救苏小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