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敖听了沈良的话,神情严肃默默不语,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听着众位大臣对于自已没有办成的事情,找着完美的理由搪塞他。
朝堂上又是一翻轰轰烈烈的争吵声,吵来吵去也吵不出一个结果,南宫敖一声阴沉的声音响起,众人都立刻行礼散去,唯独沈良被留了下来。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南宫敖威风凛凛的坐在那,那深邃的轮廊刚毅冷硬。
南宫敖不怒自威,沈良站在宽大的大殿下,犹如狂风骤雨时在大浪滔天的海面上一只孤独的小帆船般,危险而孤立无援。
富丽堂华的大堂上,南宫敖高高在上的坐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殿下的沈良。
“沈大人,说吧!遇上了什么样的难题,让沈大人如此的为难?”南宫敖不怒自危的声音响起,那冷冽的比殿外这数寒冬结的那尖尖的冰锥还冰冷锐利。
沈良一直是扶左南宫敖的,以前一直是充当军师的角色,现如今沈良不在是那个清俊无知少年的军师,而是一个成熟睿智深沉帝位的朝臣。
从军师变成朝臣,也意味着沈良对曾经的少年,如今的皇上一言一行不能那么随意,而是要认真恭敬,“皇上,微臣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
皱眉,沈良的话一落南宫敖就深深的皱着眉头,沈良居然给他来负荆请罪这招,南宫敖看了非常不悦。
“说一说是何原因?”南宫敖不理沈良这一招,他眉峰一挑,冷厉的问道。
“皇上,十五城的那些太守不肯上交税赋的原因,说是没有收上来,其中有五个城是这秋季遭了灾,还有几个城的税赋已经收到永年三十九年了?”沈良咬牙切齿的说道。
南宫敖听了眉眼染上寒霜,税赋收到永年三十九年了,现在是永年三十六年,税赋收到永年三十九年了,提前收了三年了,南宫敖肺里那股怒气噗哧噗哧的往上翻滚着,撑的他的肺快要爆炸了。
这些个胆大的包天的混帐,居然混帐到了如此的地方,敢提前收了三年的税赋,那么这些税赋弄哪去了,他原本是打算杀鸡儆猴,让这些人好好的收敛一点,他也就不过份深究了,没想到北唐的盛世太平下掩盖了这么多的蛀虫。
“沈大人,你写个折子,把详细的情况写清楚了,呈上来。”南宫敖看着沈良说道,他要不把这些蛀虫给依法治罪,那么他领居下的北唐会永远太平。
沈良听了嘴角扬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脑海里全是叶昌宇失势的悲惨场景。
吴一山被押入了天牢,虽然是因为皇太后的病症皇上牵怒于吴一山,但沈良也怕皇上为了名正言顺的处置吴一山,而追查吴一山的那些不法之事,所以沈良正忙得四脚朝天的给吴一山擦屁股,没想到却得知叶昌宇正在暗中调查吴一山私卖进供药材的事情。
叶昌宇在这个时侯秘密的查吴一山,目地是为了扳倒沈良,这让向来警察的沈良意识到危险。
认识到叶昌宇是一个很大的危险后,沈良就想到了乌城太守连言的事情,这个人跟叶昌宇有交情,连言说贿赂过叶昌宇。
叶昌宇富可敌国,这些年来沈良从来没听说过谁用金银珠宝能贿赂得了叶昌宇的。
对于连言的说法沈良不敢相信,但连言说送给叶昌宇的不是钱,而是一个宝物和一个女人。
沈良听了眼前一亮,连言讲叶昌宇的岳父在去世前就把那些钱庄,布庄的生意兑了出去,兑的钱都给了叶婉歌的母亲作为陪嫁了,根据听来的传言那些财富堆积如山。
叶家本就是名门望族,家大业大,又有了叶婉歌母亲陪嫁的富可敌国的财富,自然对金钱的****就少了许多。
叶昌宇虽然在金钱上不贪婪,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叶昌宇也不是完美的人,是人就有缺点就有软肋,叶昌宇的软胁就是喜欢古玩,当时连言送了叶昌宇一块龙尾砚,于是连言以一块龙尾砚从叶昌宇手中买到了乌城太守一职。
连言说当时还给叶昌宇送了一个女人,叶昌宇当时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只是叶昌宇没有纳小的打算,后来拿了一笔钱打发了那个女人。
沈良听到连言的话,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去查,没想到还真的被他查到了,确实当年有一个女人中万海花,她跟叶昌宇也真的有那么一段,只是这万海花在哪,他还没有查到。
南宫敖让沈良写折子,把沈良高兴坏了,沈良早就打算好了,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参叶昌宇一本,把叶昌宇扳倒。
沈良的心思跟沈如慧一样,要坐人上人,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他对丞相一职觊觎已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上位,现在叶昌宇让他抓到了把柄,他认为好机会来了。
叶昌宇为了追查沈良和吴一山不法沟当的证据,他让家里的奴才刘汉盯着从南昭国来的一个商人,这个人在长阳街置办了一所大宅子。
刘汉依照叶昌宇的吩咐在长阳街那蹲守着,一连蹲了三天也没有发现叶昌宇说的沈良大人的身影。
蹲守了几天的刘汉一无所获,只得灰心丧气的回叶昌宇那儿复命。
回到丞相府的刘汉跟叶昌宇禀明了,他这几日的一无所物。
叶昌宇听了轻蹙眉头,他早就料想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沈良狡猾的很,想对付沈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