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确认了叶婉歌肚子里怀的是他的骨肉,因此南宫敖对这个龙胎很珍惜。
他可不想在叶婉歌身上发生沈如慧那样的意外,所以他的心里时刻牵挂着叶婉歌的安全。
叶婉歌在南宫敖的右手边坐下,站在那的沈如慧看了眼前的情景,心里扎进了一根刺。
南宫敖在这么悲伤的情况下,仍然没有忘了对叶婉歌的关心,却忘了她这个大病初愈身体盈弱的人。
沈如慧对南宫敖很失望,原本认为南宫敖是个很深情的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和天下的男人都一样薄情寡义。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的戏码轮回着在这深宫大院上演,她沈如慧绝不会暗自哭泣,也不会让新人放肆的在她面前笑。
叶婉歌早就看到沈如慧那黑眸里的嫉忌,沈如慧此时看到她坐在南宫敖身边,一定恨的心都痒痒。
沈如慧是恨极了叶婉歌,恨这个女人夺了她的男人,恨这个女人坐享其成的坐上了皇后之位,恨这个女人抢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还在她面前炫耀。
内室气氛紧张,这外室的气氛也不安,暗流汹涌火药味很浓,有个导火锁就能爆炸了。
张一山在内室急的团团转,他看着脉搏越来越弱的皇太后再也静不下心来了。
跑到外室,他往皇上面前一跪,“皇上,微臣尽力了,对皇太后的病情微臣无力回天,请皇上责罚。”
“哼”南宫敖冷哼一声,看着吴一山的脸色难看极了,隐忍着心里翻滚的怒火,不让自已的暴戾一面表现出来。
听到吴一山的话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都明白吴一山跪在地上请罪,说明皇太后没有救了。
北唐国太医院医术最精湛的太医都束手无策,那普天之下还有谁人能救回皇太后,众人心里都在揣猜着皇太后凶多吉少,难以逃过这一劫。
对着吴一山冷哼的南宫敖冷笑一声,“来人,摘了吴大人头上的乌纱帽。”
吴一山听了那颗曾着侥幸心里的那颗心骤然一紧,他以为皇上会明白生老病死是自然界的自然规律,并不是他这个太医失职,没想到皇上刚刚发怒时的话是真的,不是戏言。
众人见吴一山的乌纱帽被摘,都战战兢兢的深怕这场祸事波及到自已。
被摘了乌纱帽的吴一山看向沈如慧,沈如慧瞥到吴一山求救的眼神,她视而不见安静的站在那。
“押下去。”南宫敖沉声说着。
两个士兵上前立刻把被摘了乌纱帽的吴一山拖了下去,吴一山一时接受不了腿脚发软,一双腿耷拉在地上,被两个士兵一边一个架着膀子拖了出去。
在场的人把吴一山的处境都看在眼里,一个一个都在心里叹息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沈如慧看到被拖下去的吴一山,她心里更加的无味杂陈,皇上果然一点旧情都不念,把吴一山革职了。
吴一山和沈良是表兄弟,是沈如慧的表叔,当初吴一山能做上提点的位置,那完全是因为沈良的打点,没想到沈良的良苦有心就这样被南宫敖毁了。
南宫敖处置吴一山,沈如慧没有求情,她知道南宫敖在气头上,她此时若要开口求情,南宫敖不但不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吴一山网开一面,反而会牵连到她,所以她对吴一山那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
南宫敖处置了吴一山冷声问道,“张富贵去了几个时辰了?”
“四个小时。”皇太后身边的小权子回道。
南宫敖听了拧眉,他心里着急,等的急不耐烦的嚷道,“这云腾山有多远,四个小时了还不回来,朕给他的可是千里马,他要是胆敢耽误了皇太后的病情,朕拿他的脑袋试问。”
听着此时一张口就要拿人脑袋试问的南宫敖,众人都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吴一山被革职拖了下去,内室的太医全部听到了,一个一个吓的身子哆嗦着,有沈大御做靠山的提点都被革职了,他们这些没有靠山的皇上还不是说杀就杀。
“吴大人被革职了,这可怎么办是好!”李太医说道。
“是啊!皇太后的病情越来越重,我们也没有办法!”
“是啊!”太医们小声的议论着,商量着对策,商量了一会还是对皇太后的病情束手无策。
南宫敖坐不住了,从椅子上崩起来带着怒火又进了内室。
“皇嫂!”六公主看了怒火冲天的南宫敖,她轻声的叫着叶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