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有要事禀报。”屋外的张富贵又是尖细的喊了一嗓子。
躺在南宫敖怀里的沈如慧不悦的拧眉,想着是不是平日里给张富贵这个奴才的恩惠少了,他这会故意的来打扰她的好事。
皇上就寝的时侯如若不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这些奴才一般都会把事情压下来,待皇上第二天上早朝的时侯再回禀,怎么今天她跟皇上刚躺下,张富贵就捏着嗓子在外面鬼喊狼叫的了。
躺在床榻上抱着温香软玉的南宫敖被挠的没有办法,他冷冷的说道,“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现在就要回禀?”
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张富贵声音打着颤音说,“皇上,出大事了!”张富贵在外面手拍着大腿的叫喊着。
南宫敖听了,猛地坐起身子,沈如慧也跟着起来,“皇上?”
“你躺下吧!我起来瞧瞧!”南宫敖对沈如慧说着。
这会沈如慧哪能睡得安稳,她也起来披上衣服,亲自替南宫敖更衣。
换了衣物南宫敖唤张富贵进来,张富贵看到南宫敖上前耳语了几句。
南宫敖听了脸色骤然大变,迈着龙步就往走。
“皇上。”沈如慧不知发了什么事情,看着南宫敖拂袖离去,张口唤他。
南宫敖心急如焚顾不得沈如慧的叫唤,一溜烟的功夫已经出了永寿宫。
看着疾步如风离去的人沈如慧心急如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让都已休息就寝的人匆忙离去。
此时的长乐宫哀嚎声不绝于耳,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在这寂静森寒的夜晚响起,吓的那些孤星残月都缩进了云层里不敢出来。
一阵又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惊挠着这天寒地冻的静谧夜晚,那在黑夜里急步如风的一队人马带着肃杀之气进了长乐宫。
长乐宫通火通明,整个宫院被密密麻麻的卫兵围的水泄不通,张富贵又是一嗓子尖叫,那些立在那把长乐宫外用肉体筑成一堵人墙的卫兵训练有素的让开了一条路。
南宫敖步履如飞,那明黄色的龙袍衣袂飘飘,他翩然而至时屋子里的众人无人察觉,谁都没猜到他的悄然到来,直到他一声暴吼,“住手!”
一声威严的声音在惨绝人寰的室内响起,愣是把竖在空中要落下去的那只手吓得停滞在空中。
室内一片朝贺声,南宫敖视而不见,看着端坐在内堂中间的的皇太后道,“儿臣见过母后。”
端坐在那正怒气往头上翻涌的皇太后,看着给她行礼的南宫敖道,“免礼。”
南宫敖直起身子扫视了一眼室内,看着跪倒一片的奴才道,“都起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那些下跪的人一个一个都起身,南宫敖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人,那个脸颊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嘴角带血的是刚有了身孕的梁凤仪,一个跪在那眉眸愁苦的是皇后叶婉歌。
“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南宫敖把目光从地上的两个人身上移向皇太后。
听到南宫敖的询问,皇太后声音威严的说道,“我在教训这个不懂妇德的娼妇,皇上你别管。”
南宫敖听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流血吐字含糊不清的梁凤仪喊道,“皇!上!臣妾冤枉啊!”
梁凤仪拼尽全力的一声撕喊,像受了天大冤屈以死擂鼓告御状那般悲鸣。
南宫敖看着梁凤仪,他神情冷如冰霜,周身冒着森寒骇人的气息。
“贱人,还敢嘴硬,给我撑嘴。”皇太后听到梁凤仪不屈的撕吼,嗖的把那阴狠的目光移向梁凤仪,那带着无数利箭的目光射向梁凤仪,让她本就疼的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的脸颊更加的疼痛难忍,因为痛苦而掐进掌心里的指甲掐的更深,那早就血肉模糊的手掌早已麻木一片。
叶婉歌跪在那看着梁凤仪,又把目光看向南宫敖,她宏救不了梁凤仪,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南宫敖身上。
刚刚那因为龙威而放下了手的嬷嬷,这会听到皇太后的命令,那掌如利箭般狠命的挥了下去,“啪”“啪”两声打的嘴角血流不止的人跌倒在地。
“母后。”南宫敖一声叫唤,“母后消消气,有什么事情让儿臣来处置。”
“皇上,你自已看看吧!这个贱人居然在宫中不守妇道,和人私通。”皇太后说着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剁成肉泥挫骨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