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白胡子矮人冲着陈寅怒吼一声,紧接着目光又转回到温度计上。
“嗯?”白胡子老头忽然一愣,又转回来一脸狐疑的盯着陈寅,最后把目光放到陈寅的肩膀上――刚刚喝得烂醉的克林顿正趴在那里休息。
“……嗝。”克林顿似乎感受到了那审视的目光,摇摇晃晃的抬起脑袋,对着白胡子矮人深深的打了个酒嗝。
“嗅嗅……”老矮人深深地吸了两口空气,一脸陶醉:“提瑞芬戈?”
“……啥?”陈寅蒙圈。
“这绝对是提瑞芬戈的味道。”老矮人大鼻头凑到乌鸦旁边猛嗅,要不是身高问题,也许他都能凑到乌鸦嘴边去……
“提瑞芬戈是啥?酒吗?”
“哼!你连提瑞芬戈都不知道!?那可不是普通的酒!那是整个黄金港……不,是整个联邦最出名提瑞芬戈!”老矮人激动道。
“还不是酒喽。”陈寅耸耸肩。
“愚昧无知的东西!哼!”老矮人一甩胡子,瞪了陈寅一眼继续盯着温度计。
而陈寅也在打量着老矮人身边那坨好像石墩一样的东西,从外表看很像是包裹着木头的石墩,但石墩最上面的那个小小的漏斗状开口却表明这不是什么石墩,而是一个石模。
果然,当坩埚里的金属完全融化之后,老矮人套着厚厚的手套,用一根细长的铁钳子夹着坩埚,小心翼翼的将那滚烫的金属溶液从石模的开口处倒了进去。
当完成这一切之后,白胡子矮人这才松了口气,又将目光转回到陈寅身上。
老矮人看了半天,问了一个令人意外的问题:“那只乌鸦嘴里为什么一股提瑞芬戈味?”
“……”陈寅默然无语。
“喂,小家伙!跟你说话呢?这么没有礼貌?”老矮人不悦的吹胡子瞪眼。
“呃,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陈寅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家伙到处去找酒喝,有人追过来的我就付账,没人追过来的我也没办法……”
“哼,原来是两个小贼。”老矮人拎起旁边的铁锤指着陈寅道:“说吧,你是不是来偷我们火炮技术的?居然恬不知耻的站在那里看了半天……连杯提瑞芬戈都不知道孝敬我!?”
“……”陈寅再次无语,无力道:“先不说我是不是来偷技术…的……难道请你喝一杯你就随便看了吗?”
“当然!”老矮人坦荡道。
“不过就算你看了你也学不会嘿嘿嘿……最重要的是石模的形状和铜合金的配方,这些东西看看也是学不来的……”老矮人画风突变。
“……”
“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到底来做什么?能让宠物喝得起提瑞芬戈的,我猜也不会为了火炮技术亲自来一趟吧?还这么大摇大摆的的参观?”老矮人的眼中睿智的光彩一闪而逝。
“听说矮人的手艺很棒,所以我来碰碰运气。”说着,陈寅从兜里掏出一枚散弹的塑料壳交到白胡子矮人手中。
“这是……”老矮人弹了弹弹壳,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是什么材料?坚韧、有弹性、重量还这么轻,奇怪奇怪……”
白胡子矮人拿着那铜底儿的塑料弹壳在手中反过来调过去的看着了个遍,终于将它重新递给陈寅。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一枚定装弹?”老矮人试探着问。
“没错。”陈寅点头,“我想问问你们能不能造出这东西来?”
“不好说……”老矮人眼珠转了转,“不知……能不能让我看看发射这款定装弹的火炮?”
“可以。”陈寅点头,“不过……在这?”
“……跟我来。”老头看了看周围忙碌的矮人们,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挥手招呼一个年轻矮人过来吩咐道:“给我看好了,等它冷却了就送到我的休息室去。”
“是。”年轻的矮人领命道。
“你,跟我来。”
顺着老矮人的指引,从热火朝天的铁匠房里走了出来,一直跟着老矮人来到后院的一个小房间中。
一路上不少矮人冲着白胡子行礼打招呼,但白胡子老头都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而已。由此看来,这家伙在这里的地位应该不低。
陈寅将猎枪召唤出来,轻轻的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老矮人顿时被这把华丽的双管猎枪所吸引了,两眼好像粘在上面似得。
“……这么薄的枪管不会炸开吗?”老矮人疑惑的看着陈寅。
“当然不会。”
“如此光滑的枪管,薄厚均匀,没有任何沙眼……天哪,这是怎么铸造出来的?这得耗费多少石模才能铸出这种等级的枪管!而且还是两根一模一样的!”老矮人满脸都是赞叹。
“不知你能不能把它让给我……”
“不能。”陈寅摇头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它是怎么造出来的。”
“真的!?呃……你有什么条件?”老矮人一脸狂热的看着陈寅。
“那……?”陈寅晃了晃手里的弹壳。
“外面的材料我们造不出来,但里面的结构跟我们的纸壳弹差不多,我想问题不大。”
“你对‘虫眠之地’知道多少?”陈寅忽然换了个话题。
……
黄金港港区。
与繁华的贸易区一墙之隔的僻静的小巷,两个带着兜帽的黑袍人急匆匆的从巷口经过。
在他们头顶,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们。
当黑袍人的背影在在拐角小时后,一位身形窈窕的少女从杂物之间钻出来,警惕的四处望了望,忽然迅捷一跃,羽毛一般从小巷的上空飘了过去,落在一个开着门的阳台上闪身钻了进去。
进屋之后少女仔细又贴着门缝向外看了看,稍微观察了一阵子之后这才挂上门栓,拉上了窗帘。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单,粗加工的木材直接打造的床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旧床单,隔着床单都能看到床板的轮廓。
少女点亮了蜡烛,昏黄的火焰照亮了杂乱的木桌。
涂涂抹抹的羊皮纸、一些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印记、文字,几个奇形怪状的金属器件,还有几张绘着怪异虫子的素描。
少女伏在桌子上,从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羊皮纸中找出了一张,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金色甲虫与羊皮纸上的素描对比着……
“……居然不是……”少女将那个镶嵌着宝石的金色甲虫随手一丢,拿着几张羊皮纸坐到硬邦邦的床上,皱眉思考着什么。
忽然,两声清脆的枪响惊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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