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玉清还是相当机敏的,他大声地呼喊着:“避开所有的障碍物和壕沟,尽量在平地上向前开进。”
孙连仲的这个连没办法了,只得在平地上向日军的这4辆坦克冲击,希望能最近地接触到它们。
97式坦克除了装备有1门57毫米火炮以处,还有2挺7.7毫米的重机枪,这些重机枪在发疯似地射击着这些西北军的勇士们。
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继续往上冲,西北军的勇士们面对死亡,毫不畏惧,终于有几个战士接近了这些坦克。一个战士拿着手榴弹,却不知道怎样使用,他一下子蹿上了坦克车的车顶,希望是拉开坦克顶上的顶盖,把手榴弹从里面扔进去。
但是日军的坦克早就把车顶门关得死死的,中国的士兵是无机可乘。用尽力气拉了一下车顶门是拉不开,只能是拿着手榴弹往顶盖上狠砸,“哐、哐、哐――”
旁边的一串机枪子弹飞了过来,这个战士的胸膛被巨大的7.7毫米子弹击穿,身子往后一仰,倒了下去。
一个战士又冲了过来,拿着手榴弹也是找不到投掷的地方,他把手榴弹塞进了履带下。“轰――”地一声,手榴弹爆炸了,但是履带仍然在转动行走着。
车里传来了坦克乘员的狩笑声,他们早就看到了这个中国士兵,在车里大声地嘲笑着说:“你的手榴弹不管事的,炸不坏我们的装甲。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战士也听到了鬼子的嘲笑声,气得他手舞着大刀片子,就照着小鬼子的坦克装甲上狠狠地砍去。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大刀砍在坦克装甲上,火星子乱冒,硬碰硬,有弹性,弹性越大他越生气,更加狠狠地朝装甲上砍去,很快的,刀口也被砍钝了。
一串子弹从后面飞来,这个战士晃了晃中弹了,在牺牲之前,他忘不了狠狠地骂着眼前的坦克:“该死的坦克,我死了也不放过你――”
他挺着胸膛,用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希望用自己的**来阻挡着前进的第二辆坦克。坦克飞驰而过,他的躯体也化做了一堆血肉,用血肉之躯彰显着抗日战士的宁死不退的抗日意志。
一个机枪手抱着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扑过来了,他站着,挺着胸,对着敌人的坦克一个劲地发射着密集的子弹。“突突突……”“哒哒哒……”“突突突……”“哒哒哒……”无数的子弹飞了过去,也有不少的子弹打在了坦克的装甲上。
子弹头是纷纷坠地,被无情的钢板碰落在地上。
一个连的战士剩下没有几个人了,在最后的阶段,他们一块儿呼喊着:“杀死小日本的坦克兵,杀死小日本的坦克兵――”一块儿向着日军的坦克车冲了过来。
“突突突……”“哒哒哒……”7.7毫米的重机枪,无情地喷吐着炽热的子弹,这几个战士一个个地倒在了坦克车的前面。临死前,有一个战士还不忘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就像是一面最后的旗帜。
这个连的战士全部壮烈牺牲,又一个连的战士扑了上来。他们同样是握着手榴弹,提着大刀片子。
97式的57毫米火炮,又在不断地轰击着,每辆坦克车上2挺7.7毫米重机枪,又在发疯般地扫射着……
西北军战士尽管前仆后继的勇猛阻挡,但终于没有阻挡住玉清部队的坦克冲击,他们终于冲到了第3工兵联队的阵地跟前。
玉清联队长把车停了下来,从车里观察了一下第3工兵联队的阵地。
这个阵地静悄悄的,就好像没有人一样,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人。他的身上粘满了黄土,满脸和黄土成了一个颜色,穿得褂子是半截袖子,裤子也是半截腿的裤子,提着一支枪托少了一块的步枪。
好半天,又从地上爬起来断断续续的七八十个人,他们有的也是半截褂子,半截腿的裤子,有的提着步枪,有的握着甜瓜式手榴弹,还有的握着刺刀,有的还提着洋镐。还有躺在地上的几十个人,他们也被架了出来,这些都是伤员,有的肯定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玉清终于弄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是半截褂子,半载腿的裤子,原来突遇袭击,什么都来不及,褂子和裤子都是撕下给伤员包裹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