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越说越没边了,莫说出气,就是让你立刻死了,你也得受着。记住自己的身份,任何时候不能逾矩。”李若兰再次戳了下曾荣的头。
“姑姑,我不行了,先躺一会,您回去吧,一会阿丽该回来了。”曾荣见炕烧热了,有心想躺下去闷一会汗把寒气逼出来。
生病的滋味太难受,且她这一生病,朱恒那边肯定也跟着着急,她还怕耽误朱恒的治疗。
“你睡你的,我在这守着你,回头阿丽来了我再走。”李若兰受常德子嘱托,没敢离开。
曾荣觉得自己头又重了起来,也顾不得许多,捂得严严实实躺下来了。
可能是真病了,也可能是跪时间累了,或者二者皆有,总之,曾荣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觉得有人来看过她,帮她又重新把过脉,只是她眼皮太沉,实在睁不开眼睛。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屋子里点上了灯,阿丽没在,李若兰拿着本书靠在炕尾读着,见曾荣睁开了眼睛,忙放下手里的书,爬过来摸了摸曾荣的额头。
“好像退了点热,起来吃点东西再吃药吧。”李若兰一边说一边下炕。
“李姑姑,你怎么还在这?”曾荣眨了眨眼睛,想起了前因后果。
她果然还是病倒了。
“方才常公公又带着曾太医来给你重新把过脉,命我今晚留下来侍疾,这是圣旨,我哪敢走?”李若兰揶揄道。
原来真有人来看过她,难怪她觉得好像有人拿起过她手腕呢。
只是,这阵势似乎有点大了。
她不过就是普通的受了点风寒,有女医看过了,为何又兴师动众地把曾太医请来?
这还不够,又特地留下李若兰照看她。
难不成是想告诉别人她这次受罚的后果很严重,皇上没有徇私,看以后还有谁敢背后嚼舌根?
事实也是如此,次日曾荣没有去当值,一早就有内廷局的几位姑姑来看过她,紧接着,药典局的崔元华也领着杜鹃来了。
没一会,皇贵妃也打发身边的宫女来了,还有虞美人,得知曾荣是因为替她去前朝送信挨罚病倒了,也命人给曾荣送来一份厚礼,皇后那边见皇贵妃、虞美人都有了动静,也命人来探视曾荣,最后连太后也惊动了。
总之,这一上午,曾荣的小屋几乎没断人,收了一堆干果点心,还有几块衣料,也有几样首饰。
不过曾荣最关心的还是粮草调拨一事,昨日常德子来看她,她倒是隐晦地暗示了他几句,也不知他是否把话带到皇上面前。
这一上午,朝会该有结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