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们见他的确是神清气爽,便都笑道:“罢了,大哥哥是存心不让我们赚这个喜钱呢,就让老祖宗把喜钱都留给你,哼!小气鬼。”
一边说着,却是都离了卧房,自去外面小客厅等候。这里陆云逍连日奔波,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只是脖子那里没敢沾水,所以头发也只是让朝云暮云简单用杏仁搓了两把,擦干后这才换了衣裳,来到前厅对女孩儿们道:“劳妹妹们久等,我风尘仆仆的回来,得把自己收拾收拾,才好去见老祖宗。”
女孩儿们站起身,笑着说无妨,只是看着陆云逍的确瘦了许多,心中都叹息着暗道边关风霜逼人。嘴上却是什么也没说,兄妹一行便一起往余老太君的院子里去。
*************************
“东家,这是我拟出来的用药方案,您给看看。”
手术完毕,夏清语在洗手,就见冯金山拿着一本病历走过来,这是他们杏林馆独有的住院病历,因扭头看了两眼,便点头道:“基本上差不多了,只是消炎药的分量还要再加大一点,患者的胰腺化脓了,感染必定厉害,不加大消炎药的剂量,怕是控制不住。”
冯金山犹豫道:“这剂量已经是规定的最大剂量,若再加大,就要超过规定用量了。”
夏清语道:“无妨,只要不超过规定用量的一倍半,就都使得。”
冯金山听她这么说,便点头道:“那好,我再去加点剂量。”说完想了想,又小声道:“东家,阿丑说他大概要离开杏林馆了,这可不行啊,他走了,日后谁和您一起商量着做新药呢?您便是再厉害,可也需要个帮手,何况恕我直言,阿丑在药物上的天分,只怕一点儿也不比东家逊色呢。”
夏清语愣了愣,听冯金山这话,阿丑好像真是打算要舍身取义,回到巴图明身边来换两国和平。她不太认同这种做法,然而想起边关死难的将士,又不得不佩服阿丑这份崇高精神,左思右想之下,竟也是十分为难。只恨那个巴图明太丧心病狂,偏偏恨也没用,她又不能千里飞剑取了那混蛋的人头。
于是揉揉眉头,轻声道:“这事儿太复杂了,容我和阿丑谈一谈,想一想再说。”
冯金山点头道:“有东家这话,我就放心了,阿丑是最听您的话的。”说完拿着病历离去,夏清语在这里却是发了一会儿呆,方叹了口气,摇摇头自语道:“难,真难啊。看来还是要和陆云逍好好商议商议,也不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能过来?”
“奶奶,饿了吧?”正琢磨着,忽听身旁响起白蔻的声音,她转过头笑道:“你不说还不觉着,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饿得很。”这个手术做了三个多时辰,这会儿已经是半下午了,让白蔻一提醒,夏清语才发现自己的五脏庙都要造反了。
白蔻便笑道:“方嫂子大概给奶奶热着饭菜呢,我去端过来……”不等说完,便见夏清语抬手道:“不用不用,忽然馋吴记家的包子了,我自己出去吃点儿就好。”
白蔻道:“那我去给奶奶买回来吃不就行了吗?”说完正要出门,却被夏清语拉住,听她笑道:“我出去透透气散散心,顺便就把午饭解决了,这会儿吴记家应该也没什么人吃饭,正好清静。”
听她这么说,白蔻也就作罢。这里夏清语便带了钱溜溜达达出门来,在吴记家吃完包子,忽然想起家里后院外墙的那一簇菊花应该开了,因难得动了游兴,便兴冲冲回了自家宅子,直奔后院而去。
因为这宅子大,所以后院那条巷子几乎就是属于自家的,素日里很少有人走动,不然那一簇菊花也不能安然至今。因此夏清语并没有顾忌,奔着这条巷子就来了,结果还不等到近前,便听前面拐弯的地方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传来,她心里好奇,就放轻脚步慢慢挪过去,果然,说话声就清晰起来,令她意外的是,那竟然是五姨娘的声音,而且好像还哭的十分伤心。
五姨娘似是哭了一阵,才止住哭声,抽抽噎噎道:“我知道你恨我,想看我怎么倒霉,只是如今你也看见了,难道心里还不舒服?还放不下?你天天来杏林馆,就那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就是让我这个负心人看看你过得有多么潇洒惬意吗?是,我也看见了,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还不够吗?无为,你还要怎么样?你还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你是侍讲学士,四品官了,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你……你便是这么点度量?难道每日里看我失魂落魄的,你就开心了?”(未完待续)
ps:嘻嘻,要写关于五姨娘和李学士的内容了。其实我真的很喜欢这对副cp,啦啦啦,李学士绝对是理想中的男人啊,虽然他现在看上去很无情,但将来你们就会知道他有多么好了。转尾巴求粉红票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