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站在车顶之上,望着蜂拥靠近的工人,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害怕的意思,以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的脑袋,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闫望,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是什么行为?你竟然敢丛恿别人闹事,敢公然围困国家公务人员,你这是在犯罪!你这是在自掘坟墓!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马上让这些人散开,然后你们选出代表陪我进去谈判。
你们放心,我既然说要给你们一个交代,那么必然会给你们交代。我以邢唐县县政府副县长的身份向你们保证,绝对说话算话。但这是建立在你们现在就回家的前提上,如果你们现在不走,仍然准备在这里聚众闹事。
那么各位很抱歉,我就算拼着不做这个副县长,都要将你们的闹事者抓进监狱。到那时,不但是你们要受罪,就连你们家人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你们难道真的忍心瞧见那幕的发生吗?”苏沐斩钉截铁道。
这几句话说的不卑不吭,有礼有节,刚柔兼济,配合着苏沐的刚毅神情,硬是将那些工人全都镇住。没有谁再敢向前迈出一步,却也没有谁离开。
说到底他们之所以过来,无非为的便是讨个说法,真要是有这个说法,那么他们自然便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和国家政府为敌,他们这些人别说不敢做,在心底那是压根想都没有想过。
“苏县长,您说的是真的?”
“苏县长,你可是县长,你可不能骗我们。”
“就是,苏县长,你要是骗我们的话,我们就算拼着坐牢,都要讨个说法。”
工人群传来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后,有着几个人站出来大声喊道。和闫望不同,他们都是黄云水泥厂的正式工人。
“千真万确!”苏沐沉声道。
“别信他的!”
就在这些工人有些心动的时候,闫望突然间大声喊道:“苏县长,你说这些不还是空口白话吗?你要是真的想给咱们这些工人个说法,那就拿出钱来。咱们别的都不信,就相信真金白银。你们说是不是那?”
“就是,咱们只要钱!”
“只要有钱,啥也好说!”
“要不就将咱们的闫厂长放了,有闫厂长在咱们还能发点工资!”
站在闫望身边的那些个所谓的保安,都是闫望的死党,他们今天过来就是闹事的,岂能看着苏沐将这局面给化解掉。在他们眼里,这些工人有没有钱和他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只要将这事闹黄闹大,他们就有钱拿。
苏沐眉角一挑,猛地从车上跳下,落地的瞬间,没有任何停顿,像是一阵风似的,很快便出现在闫望身前两米处。
“你想干什么?县长想要打人吗?”闫望心底有些发憷急忙大声喊道。
“你不必贼喊捉贼,这么多人都在这里看着,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动你了?”苏沐果断的向前迈出一步,凝视着闫望,以一种压顶的气势冷声道:“闫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你真的是想着给这些工人们讨回工资吗?瞧瞧你身上穿的,瞧瞧你嘴里吸的,有你这样的穷保安吗?
黄云水泥厂的事情,我早就有所主意,当初也曾经给闫春说过,但他却实在太过鲁莽,竟然做出那样的举动来。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作为他的儿子,你比他还要鲁莽,做出的事情比他要严重十倍!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法不责众?以为带着他们这些无辜的工人前来聚众闹事,就能够免除你的责任?实话告诉你,没门!你作为黄云水泥厂保安科的科长,原本就应该维护厂子的秩序,现在不但没有做到,反而造谣生事。
闫春,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今日过后,所有人都可以没事,你却必须得到严惩!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最后谁能够笑着,看看你的阴谋诡计到底能不能成功?”
心理战术,离间瓦解!
苏沐前面既然已经说动了那些工人,那么现在便没有任何迟疑,瞬间便将目标放到了为首者闫望身上。只要能够将闫望的目的暴露出来,这件事情便能够很好的解决掉。
只是闫望会这么就范吗?
闫望是谁?
那可是地痞流氓作风的主儿,撒起泼来哪管你是县长还是书记,老子有的是钱,就不信砸不死你这个副县长!
这开发区历来都是黄云的地盘,黄云离开都是我闫望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岂能容你指手画脚!
“苏县长,你这是在恐吓我吗?”闫望冷笑着扬起眉角,手指间的雪茄猛地弹出,随即态度变的更为傲慢。
“你就算是将我关进监狱,老子还是那句话,今天得见钱!没钱,谁来都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