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被灭了之后，杨辰跑去看小9。

小9趴在地上，面无表情，泪如泉涌，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没了……我的孩子没了……”

小9捂着肚子，身下一片血迹，喃喃自语道。

杨辰叹了口气，现在不管说什么也安慰不了小9了，她之所以能拼这么久，都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现在支撑她的力量不在了。

杨辰看到小9这副凄凉的样子，躁动的心瞬间静下来了，就算他的愿望再迫切，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问什么了。

杨辰取出一颗药丸递向小9的嘴边，可她却紧闭牙关摇了摇头。

没有人能阻止一个想死的人，杨辰也不能。

“我带你回去。”杨辰不想让小9死在这里，他要带她去见芊芊。

坐飞机坐火车都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小9这个样子会给杨辰带来许多麻烦，没办法杨辰只能难为一下鬼婆婆了。

鬼婆婆果断拒绝，她的能力传送一个人已经是极限了，两个人很容易让她的生命之火熄灭，杨辰这回吓唬她都不好使了。

“你弄死我，你就彻底出不去了，为了这一个将死之人，你值得冒这个险吗？”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同意？”杨辰不想跟鬼婆婆争辩，小9的时间不多了。

“那我下个诅咒吧。”鬼婆婆想了一下说道。

“什么诅咒？”一听诅咒两个字，杨辰就反感，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最令他不齿。

“我可以传送你们两个，但如果我出现危险的话，死的人将是你，怎么样？”鬼婆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杨辰会发火。

杨辰犹豫了，这代价似乎大得过分了，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他要把自己的所有努力搭进去？未来也要搭进去？

“同意的话，你就把手放上来。”鬼婆婆干枯的手手心朝上悬在桌子上，下面出现一个布满鬼头的魔法阵，看得人头皮发麻，有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杨辰没有马上拒绝，但也没有答应，他需要考虑一下。

“哦你这个疯女人！你在干什么？”

突然鬼婆婆的尖叫声响起，杨辰抬眼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就见小9满是血的手放在了鬼婆婆的手上，下面那个法阵已经启动了，在两人手上印上了骷髅的印迹。

“这下可以了吗？”小9无力地说道。

“我的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仙尊你是不是来坑我的？”鬼婆婆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上去挠杨辰几把。

“小9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杨辰责怪小9道。

小9无力地摇摇头，“反正我已经大限将至，不想活了，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分别，我不能因为我再把你搭上，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杨辰，谢谢你。”小9努力挤出一个笑来，却是苦笑。

“你怎么那么傻！”杨辰都无语了。

“喂，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安慰我一下？受伤的人是我好不好，与她签定契约的人是我好不好？”鬼婆婆欲哭无泪地说道。

“你受伤？你是占了便宜还卖乖是吧？失败了承担后果的也是别人。”杨辰现在觉得这个老太太有点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