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尖重重击在箭尖之声,一声大响,响彻荒野。那枪尖竟然敌不过利箭射来的强劲力道,被撞到一旁,那飞射来的利箭,霎时透甲而入,将公孙越的胸膛射了个透穿!
公孙越仰天狂呼,放声惨嚎。身子在这利箭带来的巨力之下,仰面跌下马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篷烟尘。
利箭穿心,公孙越在空中便已死去。尸体倒卧尘埃之中,一动不动。他的头盔散落一旁,满脸汗水浸着散乱的头发,披散在额头之上。
望着公孙将军的尸体,幽州军兵们恐惧莫名。公孙将军虽然不如田楷、严纲等将军武艺高强,却也出自武将世家,武艺精熟,竟然被那驰来的敌将在那么远的距离一箭射杀,这等箭法,天下有谁可以比拟?
蹄声滚滚,青州骑兵狂驰而至,举着大刀,向失魂落魄的幽州军兵杀去。
典韦、徐晃、张辽、高顺冲杀在前,率三千余骑兵,奋力冲杀,登时便将敌军五千步兵冲得四分五裂。
漫天钢刀挥起,重重落下。幽州军兵惨叫着倒在地上,头上颈间,鲜血狂喷。面对着这群残暴悍勇的骑兵,幽州军兵毫无办法,除了拼命奔逃,就只剩下跪地乞命了。
面对着四散奔逃的幽州军兵,慕容林脸上露出兴奋的笑意,带着部下三百骑射手,四面追袭,一箭箭地射去,看着逃跑的敌兵纷纷中箭倒地,心中俱都兴奋不已。
在三千余骑兵的攻击下,五千步兵霎时冰消瓦解,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封沙立于军中,远望着部下猛将率精兵四面追杀残敌,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张辽一直杀到杀无可杀,便拍马驰回,在武威王马前躬身施礼道:“大王,末将有礼了!大王神机妙算,世人难及,辽佩服万分!”想到武威王帐中定计,便已料得今日之势,不由又惊又佩,对武威王的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
封沙微笑道:“你辛苦了。战了许久,部下可有伤亡么?”
张辽恭声道:“昨日我们用大王所给印信,赚了鬲城,城中敌军束手就擒,并未激战。今日我军坐拥城池,以待逃敌,敌军远来疲惫,兵无战心,被我军一举击溃,并未伤到我军多少人。”
封沙含笑点头。张辽又禀道:“田楷所劫平原粮草、财物,今日路经鬲城,是我用大王所给印信,赚他们进城,杀尽押送军士,将车队留在了城中。田楷所劫之物,尚有数千女子,请大王示下,该当如何处置?”
封沙微微皱眉,道:“先送回平原,再做道理。”
张辽躬身领命。高顺却又率军驰来,向封沙行礼参见,又禀道:“田楷、邹丹所率敌兵,已尽数覆没。据被俘敌兵所言,刚才被大王一箭射杀的,正是公孙瓒从弟公孙越,他所率部卒,也都被我军消灭了。”
封沙微微一愣,想起无良智脑曾对他讲起过的三国故事,微微叹息道:“原来公孙越的命运,终究还是要死于箭下吗?”
他拨马转身,马蹄南去,淡淡地道:“收兵,回军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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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城中,大军掩入。城中百姓俱都掩门啼哭,不知道武威王会因为自己附逆献城一事,如此对付自己。想到被屠城的惨状,百姓俱都吓得手脚酸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伏地啼哭而已。
在骑兵进城之后,一队队的俘虏也跟着被押进来。个个垂头丧气,看着前日里自己还在耀武扬威,抱着城中女子寻欢作乐的平原城,面如土色,暗叹人生际遇,如此之奇,同一个平原城,同是自己在城中,境遇却大不相同了。
紧接着,便是一车车的财物运进城中,受武威王之命,都向府库运去。
最后面的,却是由士兵押送的车辆,上面装满了女子,俱都啼哭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