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安公主刘华愕然,随即大怒,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只说要和他睡觉,就能让他恶心得呕出来?
无良智脑抱着大树,呕得痛苦不堪,好半晌才缓过劲来,抬起头眼泪汪汪地想道:“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就算是想看她局促不安的样子,也没必要这样委屈自己啊!”
他抬起手,用朝服的袍袖擦擦脸上痛悔的泪珠,转身面对着满脸怒色的阳安公主,深深一揖,苦笑道:“对不起,昨天吃坏了肚子,现在还不舒服,让公主见笑了。”
那深受侮辱的美女的一拂长袖,冷冷地道:“太傅何必虚言掩饰,我很让人恶心,是吗?”
无良智脑苦笑道:“公主说哪里话来,我刚才说错了,是大将军想要和公主春风一度,共渡良宵,偏又脸皮太薄,因此让我先来试探,若公主不弃,定当遂公主心愿!”
阳安公主一听,怒色尽去,又惊又喜,却不敢信,掩面羞道:“岂有此理,他是我兄弟,怎么敢对我有此不轨之念!”
无良智脑心中嘀咕道:“装的!一看你就知道你春心动了,还要装出这副清高模样,我呸!别说老大是假冒的汉室宗亲,就是真的,你们也是几百年前才是一家的八杆子打不着的极远房的亲戚,有什么了不起?从二十世纪开始,汉人就已经不再禁止这样的亲戚通婚了,你还要叽叽歪歪,我再呸!何况你们长于帝王之家,什么淫乱之事没有见过,还撇什么清?远的不说,就说东吴孙坚的孙女就和孙坚弟弟孙静的重孙子孙峻通奸,这怎么说?当然了,孙权现在还没有女儿,这事以后多半也不会发生,只是由此看来,你们帝王家都是一路货色,你还要装,真是虚伪!”
他心下虽然不屑,面上却有悲色,叹道:“可怜大将军一片痴情,常在酒后言道,若能得与阳安公主共度良宵,于愿已足。想不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怜,可叹!”
他一身萧索,回身缓缓走去,一副心灰意懒的模样。
阳安公主含羞道:“太傅不必再以假话骗我,我那兄弟,一向对我冷冰冰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无良智脑站住脚步,长叹道:“大将军此人,性子最是古怪,饶是我与他同窗十载,还是不能完全猜出他心中所想。据我看,他是深爱公主,却又脸嫩心慌,虽想要得到公主,事到临头却又会害羞退缩。我看公主对大将军也非无情,若真有意,我可以想个办法,让公主得偿所愿!”
阳安公主惊喜交集,想起若真能得到那男子的喜欢,以后再也不会难过得整夜难眠了,顾不得害羞,忙问道:“太傅有什么办法?”
无良智脑眼珠乱转,微笑道:“其实也不难,只要公主多请他喝几次酒,他醉后自然就会将心事吐露出来。”
阳安公主面上笑容渐去,颓然叹道:“太傅不知,我其实也多次请他过府赴宴,他总是托辞不来。”
无良智脑笑道:“那是他一人害怕与阳安公主单独面对,公主何不请颍阴公主同来赴宴,道是感激他相救之恩,大将军见有三人共饮,就不会推托了。”
阳安公主大喜,拜谢了无良智脑指点之恩,出门羞笑而去,上了马车才想起,儿子袭爵位的事还是没有谈好,心下却已经不在意此事,只道若能与那权倾朝野的大将军结下私情,还怕儿子没有前程不成。
看着她的车马远去,无良智脑站在太傅府门前,仰天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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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封沙自床上起来,看着床上两位红粉佳人犹在沉睡,那娇慵的模样令人爱怜。
他小心地给二女盖上被子,自己缓缓穿上衣服,轻轻走出房间,叫来婢女为自己换上朝服,出门坐上马车,向皇宫而去。
车马声惊醒了邹佳,她费力地睁开眼睛,伸手一摸,身边已经空了,指尖碰到了董欢柔软的酥胸,不由暗叹一声。
董欢也醒过来,强睁着惺松睡眼,喃喃道:“夫君哪里去了?”
邹佳将脸埋在枕头中,轻声叹道:“到了时辰,上朝去了。”
董欢霍然惊道:“你怎么不叫醒我,服侍他穿衣?”
邹佳苦笑道:“我也刚醒来,听那车马声,他应该是刚刚出门。”
董欢叹了一声,轻声道:“都是他啦,足足抱了人家一夜,弄得人家一点力气都没有,一睡就睡过头了!”
邹佳羞道:“夫君一向就是这么厉害的吗?”
董欢俏丽的脸上露出一缕微笑,轻轻地道:“对啊,那时候我得睡到日上三杆才能醒来呢!还好有你来了,不然我一个人可服侍不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