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微笑着目送汀兰离开,心里当然明白汀兰的葫芦里卖的一定不是好药。可她现在身份如此,连个正经花娘都不是,这花楼里任何一个人都能压在她的身上行事,的确会添不少麻烦。
好在高荜有一阵子没有再来骚扰,子姝偷偷带来的消息是,高荜在酒馆子里耍威风的时候,惹怒了几个不知姓名的江湖人士,狠狠遭了顿毒打,没个十天半月,是出不得门了。
云间听着有些想笑,江湖人士?难道是槐花社的人吗?这帮公子哥儿管得可真宽啊。
可是赵知身和槐花社又是什么样的关系,槐花社是真的像传言中那般,只是些附庸风雅而又行侠仗义之人吗,倘若如此,岂不是十分地浪费。
赵知身又到底是什么人,当年他为什么要救自己,现在他搀和在槐花社里又要做什么?云间发现,她常常试着去猜一些素未蒙面的人的心思,却猜不出赵知身的任何。
既然猜不到她也不想再猜,只能相信无论赵知身要做什么,与她的目的应该是不冲突的。
但可惜的是,那夜槐花社参与进来,让庆王慕容仲另起了怀疑,怀疑云间实际是槐花社的人,而那反词之事,也是槐花社授意云间,去挑唆慕容笑和慕容仲的关系,刺杀之事既没有成功,还让慕容笑在南帝面前卖了一波惨,顺利地拿到了金枭阁的掌权之职。
慕容仲反省了一番,认为刺杀慕容笑这个决定,还是太草率了。
云间有些气恼,好好的一出坐山观虎斗,被赵知身带人搅和黄了,这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代价惨重了些。
自芷萱给慕容笑灌了猴儿烧开始,慕容笑也再没有来过醉月楼,对外的说法是在养伤,
听萧别院里传出来的,却是邀了几个其它园子的老相好,关起门来做些花天酒地的游戏。汀兰偷偷帮芷萱塞去的书信,也是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显然是生气了。
高荜又挨了一顿打躺在国舅府里,庆王那边对她也是不闻不问。
汀兰把这一切不顺心的源头都归结在了云间身上,求人不如靠己,汀兰终究择了个云间的病将好未好的时候,带了名粗糙的汉子走进了荻花苑,“云间妹妹,姐姐特意请示了妈妈才来,你这病迟迟未好,功课可不能一直落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