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寡人绝不会让你离开,这辈子都休想!”
“这辈子都休想么?”白琴不慌不忙,只是淡淡道:“如果有朝一日商将军大难不死,得以归来?圣上还会对白琴如此笃定?”
琅琊看着他。“如真有这个时刻,作为歉礼,寡人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包括南商?”
双眼一利,琅琊语气转冷:“白琴,不要挑战寡人的底线。”
“这样就算挑战对上的底线了么?”白琴轻笑着起身,走向厢房门。
他俊朗的侧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似笼罩着一层不甘。“圣上真是霸道。既然可以给白琴想要的一切,为什么就不能将南商给我?既然不能将南商给白琴,那圣上的心,可否给我?”
“白琴,你”
“住嘴!”白琴猛得回头,眼神凶恶打断琅琊,语气一下变得强硬。“我不叫白琴。”
琅琊张了张嘴,一时间却又因不知道该怎么唤他而停在原地。
白琴冷笑着看着她,只道:“犹记得当日草民与圣上说过,白琴此名并非真姓,只可惜圣上的一颗心全在草名这张与那人相似的脸上,哪听进了这话?”
“这……”琅琊被说得心底各有惭愧,便道:“此事是寡人的错,不过此时也不晚……”
“不晚?”白琴从琅琊话里择出这两个字,细细品了会后,自嘲一笑道:“自然是不晚的。就是不知圣上知晓了草民的名字可会嫌弃草民?”
“自是不会!”
“哦?”白琴拖了一个淡然的尾音,而后道:“草民名曰北奕。”
“北奕……”琅琊看了白琴一眼。‘北’姓乃是北战大姓……
琅琊:“你……”
“草民自然是在北战长大,只不过数年前北战大旱便到了南商,辗转之下便进了水榭堂。”
琅琊只是被商天裔的死讯激得失魂落魄,但这并不表示,她没有最基本的判断。微侧着头,琅琊优美的侧脸布着谨慎与怀疑。“你即是北战之人,为何要助敌国?”
北奕回的一派自然:“为何不能?我想助便助。这算何事,倒是圣上,你许下的承诺可得兑现才好。”
琅琊被北奕跳跃的话题引导得略有些发蒙,只能道:“什么?”
“自然是关于皇上与草民间的事。”北奕眯着眼走近琅琊,指尖似带着魔法般细细划在她的肩头,带起一阵又一阵的绵麻。“皇上。”
北奕游走的手停在琅琊蝴蝶骨的位置,交耳道:“皇上将草民囚在宫中,自然也得给草民一个名份才行。”
琅琊微微侧开,脸色略带尴尬:“你想要什么名份?”
“草民要的不多。只要一个内僚军师的头衔便可。”
并不是什么后宫妃位?琅琊眉头微皱,不由怀疑道:“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北奕笑眯眯接过,停留在琅琊蝴蝶骨的手再次缓缓滑动起来。他的动作虽然暧昧,却极有分寸。并不会来到敏感地带。“难不成皇上还想给北奕什么其它的封号,便如南商男妃?”
琅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北奕笑眯眯的接着补充:“那些如女人般的封号我并不想要。但这内僚军师的名号也得有实权才行。承蒙圣上偏爱,这几日草民住在宫中这几日,见圣上的御前侍卫倒是不错,不如从中择遣百人归草民管理?”
“不妥。”话这么说,琅琊心下却有几分动摇。北奕被关在宫中,相当于在她眼皮子底下,这样的情况,他想做出什么也绝无可能。
但御前侍卫乃是由皇爷爷亲自调教的死士,于她意义不同……
北奕停下挑逗的动作,语气略显不耐:“圣上连这点要求都不愿答应?”
“这……并不是不愿意答应。”琅琊皱了皱眉,而后轻咳一声,试探道:“北奕若真想要百人兵马,寡人自然会允,只是御前侍卫于寡人而言意义不同,不能与之一干而论。咳,”在北奕的对视下,琅琊缓解自己尴尬般轻咳一声,而后接着道“你若真的想要,寡人也可为你亲自择选。”
“怕是圣上到时候只会挑些残兵胜将给草民。”白琴语气半阴半阳,但话里的不爽却是十打十的迎面扑来。
“圣上既然舍不得御前侍卫,那些守门的将士草民看着倒也不错,就是不知圣上舍不舍得?”
守门的将士皆是她当初从商天裔杖中择出来的……意义同样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