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说第二遍！”程少飞头也不回的说道。

见到他是真的动了怒气，锦翠心中更是讨厌了季小鱼几分，自从她回来以后，整个将军府都被她弄得乌烟瘴气的，最开始是爷，接下来又是二爷。想想二爷从未对她冷过脸，如今却为了她，想到这里，锦翠心中更气，从鼻尖哼了声，便出了门。

他垂眸看她，略微凌乱的青丝，以及微红的鼻尖，一切，就像他记忆中的季小鱼一样，伸出手为她将发丝别在耳后，他眸里透着微微的复杂。

想起昨夜，他初见她时的愤怒，那一刻，他真的是气疯了。

他以为自己气的是她当年做的那些事，从十二年的国破家亡，再到两年前的狼狈落魄，她带给他们兄弟二人的皆是灭顶之灾，他觉得那一刹那，他恨不得将她生煎活剥了。

可昨夜他将祠堂门关上的刹那，他才发现，让他胸口郁结的，竟是这两年找不到她的愤恨，竟是白灵儿那一句：她或许会成为你的嫂嫂！

嫂嫂？呵，他平生从未这般恨过一个称谓，恨过这样一个人。

自从两年前的那个夜晚过后，她便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任他如何漫天下的寻找，就是不见一丝的痕迹。

那时候，他想，若有朝一日找到了她，他定然要亲手杀了她，为父皇，为死去的人报仇。

可他没想到，自己竟是这般的没骨气，见到她的刹那，他心里竟是涌起一丝欣喜，还有的，便是绵绵的心疼。

两年的光景，让所有人都有了沧海桑田般的变化。

譬如哥的性子愈来愈冷漠狠辣，譬如锦翠从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变为如今的泼辣嘴俐，譬如他那么爱笑的人，如今却连提唇都变得牵强。

指腹欲抚摸她的脸颊，却在触及她肌肤的时刻，最终攒紧，潭底的幽暗让人琢磨不清。

半响他却是吻住了她的指尖，“怎么办，我还是没办法原谅你，可即便如此，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更不会，让你再成了我的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