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收起你的眼泪。不要忘了你有求于本王，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你可明白？”

扯开苍白唇角，继而莞尔，“奴婢明白！”

见此，他胸口的怒气消散大半，大手终于松开了她纤细的手臂。

手臂上的温度逝去，她这才空出手来，微微一弯身，“奴婢，这就去沐浴！”

刚刚走出两步，便听到他在背后喝令一声，“回来！”

身子一怔，她微微侧眸，见他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流连，他才开口喝道，“你准备就这个模样出门去？”

她低头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竟是未着寸缕。

“我……”

等不及她说完，他便不耐的道了声，“就在这里洗吧，先到帘帐里等着，本王叫人将浴桶热水送来！”

拿着衣裳的手一颤，季小鱼眸中一暖，点了点头。

沐浴过后，她一身曼妙纱衣，轻轻的系在身上。

他从案上微微的抬起眸来，看向她的时候，竟是有片刻的失魂。当然，也仅仅是那么一刻，下一秒，那抹欲火很快甄灭，他冷淡的垂下眼眸，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兵书。

季小鱼看着这样的他，忽的觉得恍惚，不自觉的，回忆起那些美好。

提起的唇角很快被放下，因为眼前闪过的是木云那遍体鳞伤的脸，还有那个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男人。

拳手攒紧，她在他的身旁轻轻的坐下，然后拿过他的大掌，在他略带鄙夷的目光中，压在自己的胸前，“奴婢……奴婢伺候将军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