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砚舟喉结滚动,眸色暗沉,“星图,我真想即刻娶你入门,时时刻刻伴着你。”
“那我岂不是烦死喽。”龙星图听不得蜜语甜言,故意嘟哝道。
“哎你……”
“好啦,快说正事吧,时辰不早了。”
厉砚舟只好压下躁动的情感,正色道:“我和房太医检出毒丹后,秘而未发,考虑原因有三,一是我盗丹在前,欺君枉上,重罪难逃;二是我们认为丹药有毒,却难以确定毒物为何,物证不全;三是严荆大胆谋害皇上,背后定然有所图谋,且与人共谋。若是打草惊蛇,便只能揪出严荆一人,真正的毒瘤会继续隐藏,成为更大的祸害!”
“所以你一直在秘查此事?可是几年下来,皇上龙体岂不是严重受损?”龙星图眉心紧蹙,她虽然仇恨老皇帝,但老皇帝若是被毒死了,夏家的冤屈如何申诉?
厉砚舟指了指宣纸上的字,道:“我自然需要顾及龙体,但调包并非易事,不可能每次都成功,且天长日久,难保不会引起皇上和严荆的怀疑,所以一半真来一半假,我将调换回来的毒丹拿去喂养猫,另一方面,房太医潜心研究解药和毒性成份,为皇上调理养身,时至今日,皇上龙体尚好,但猫却死了!”
说到此处,他起身踱步,语气略显沉重,“严荆刚好在这时洞悉,房太医又刚好在这时自尽,一切的巧合都是蓄意谋算,京里怕是已经变天了!”
龙星图道:“我看你从圣墟殿密室里拿了些草药出来,你在那时便起了疑心吗?”
“是。”厉砚舟颔首,忆及那日所见,浓眉紧锁,“我在密室里找到半颗丹药,成份似与皇上服用的毒丹有些许相同,但又非完全一样,还须好生查验。那些草药,亦非常见之物,我在太医院多年,也算识药不少,却是辩不分明,但我想,它们定是那丹药的引子。还有,我总感觉那间密室缺了点儿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龙星图哀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进去看看,兴许会发现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