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便会明白!”
蒙利气到青筋暴起,却丝毫不敢妄动。毕竟身在异国,激怒对方并不是好事。
这时,高座上的老皇帝,忽然“呵呵”笑起来,“好一个龙星图,当着朕的面,竟敢说死人平等的妄言!蒙少爷,你且放心,待案子了结,朕定赠予蒙坚使臣厚葬!”
闻言,蒙利怒火稍平,“多谢皇上!”
龙星图不置可否,实在不想搭理老皇帝,但面对皇权,她除了低头无路可走。
“回皇……”
“皇上!”
谁料,她方才张口,厉砚舟已替她挡在前面,“龙师爷以破案为已任,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案子,还请皇上明鉴!”
龙星图默叹一口气,配合厉砚舟的行动,双膝一跪,“草民知罪,求皇上恕罪!”
老皇帝抿了口茶,语气慵懒,“罢了,朕现在只关心案子,其它的事情,朕没心思计较。”
“谢皇上宽宥。”龙星图叩头,而后起身退回原位。
半个时辰后,三具尸体白布覆身,并排摆放在厅外大院里。
为免尸臭散播,引发老皇帝不快,尸身周围点燃了许多檀香,龙星图又叫人烧了些苍术和皂角,以除秽气。
龙星图揭开无名氏的白布,仔细端详。
秋日天凉,且存放尸体的房间做了降温处理,是以,虽然经过三四日,却并未出现严重腐败的迹象,仅有脸面、肚皮、两肋、胸前等处的皮肤颜色发生变化,其余皆无异常。
片刻后,龙星图扬声叫道:“寺卿大人,请您把无名氏的尸检案卷拿给我。”
大理寺卿负责保管所有案卷证物,听闻,即刻找出当日在京州府衙记录的卷宗。
龙星图翻到尸检最后一页:死者右肩正下方三寸处,有一叶子形状的胎记。
看来这个胎记,是证明无名氏身份的唯一标志了吧!
“少侯爷!”她突然心生一计,将厉砚舟召唤到跟前,与他耳语:“你用番邦话告诉掌事,阿贵死前留下一个指认凶手的‘梁’字,国宾馆内只有他姓梁,我已将他列为头号嫌犯!”
厉砚舟嘴角抽了抽,略显为难,“我,我想想这些话译成番邦语要怎么说……”
龙星图见状,白楞他一眼,“真是白瞎你娘是番邦人了。”
厉砚舟十分尴尬,“咳咳,我娘在夏朝生活二十多年了,日常讲得全是汉语,我……好吧,我试试。”
于是,他故作不经意地走到掌事身边,又状似无意地透露消息,而掌事听罢,神色明显一紧,随之却作出茫然之态,“少侯爷,您在讲什么?小人听不懂啊。”
厉砚舟徐徐一笑,“没什么,正好会说几句番邦话,随便练练。”
正在这时,宴客厅陡地传来一声剧烈地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