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彤彤一脸淡然地听着，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厌恶的情绪。

何明继续道：“可我唯一无法释怀的便是你，想到你，我便会纠结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

他转过头来看她，眸子深处映着一抹忧伤：“何夕，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现在想来，如果你不是裴啸天的女儿那该有多好。”

裴彤彤依旧冷笑：“可惜没有如果，如果我不是裴啸天的女儿，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那么受伤害的便是另一个人了。”

“我是不是很贪得无厌？既想报仇又想要你。”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裴彤彤轻笑：“你想要的东西太多，我应该是最垫底的那一个。就像你现在在这和我纠缠不休，却无法断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因为名利、金钱、地位你一样无法舍弃，虽然你嘴里说着无法放弃我，但和这些东西相比，我还是无足轻重，最好的办法是不失去这些的同时得到我，可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夏娉婷，你要是得了我再失去她，你在乎的那些东西便会受到侵害。”

何明脸色苍白，紧抿着唇角，一声不吭。

“当然，也可能我说错了，夏娉婷或许并不是那些东西的代表，你心里可能真的爱她，但在爱她的同时却跑过来和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说明你这个人真是烂到爆了，真替她感到不值。”

裴彤彤嘴角含着凉薄的笑意，鄙夷的眼神已经变得冷漠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