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白冰定眼看了看二人的表情，见两人均神态自然，继续问：“另一个问题是，你们将李三送回看守室后，有没有离开过？”

“没有，”小李回答说：“李三上完厕所回来后，我们俩一直站在看守室门口，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也没有听见里面有任何动静。”

“好吧，我知道了。”白冰在刑侦队干了许多年，经历过不少的案子，他对案件的侦破工作很有经验，从两名看守的表情上，并没有看出什么猫腻，便对他们说道：“今天的询问暂时到这里，你们现在询问笔录上签字画押吧，在李三的死因没有查明之前，你们哪里也不许去，必须随叫随到，明白吗？”

“明白，我们随时接受白队长的传讯。”两名看守齐声说道。

“那好，你们在询问笔录上签字，按手印后，就可以回去了。”白冰说道，随即让做笔录的警察将刚才的审讯记录打印出来。

警察在电脑上按了下打印指令键，连接在电脑上那部打印机便开始工作，很快，一张由A4纸打印出来的询问笔录便从打印机里吐出来。

警察拿起审讯笔录让白冰过目后，白冰觉得没有问题，便招手示意两名看守过来签字、按手印。

两名看守会意地从审讯凳子上站起来，走到审讯桌旁，用警察递过来的一只碳素笔和一盒印泥，在询问笔录上签字、按手印。

办完手续后，白冰对两名看守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暂时可以走了，但必须随传随到！”

“谢谢！”两名看守向白冰道谢后，离开审讯室。

高飞推门进来，向白冰问：“白队长，他们都交待了吗？”

“交待什么？”白冰反问道。

“交待李三的死因。”高飞急切地说。

白冰回答说：“从种种迹象表明，李三的死亡与这两名看守无关，他们怎么会知道李三的死因呢？”

“那李三究竟是怎么死的？”高飞试探性问。

“法医已经说过了，李三有可能是患有脑溢血，心肌梗塞等疾病死亡，具体死亡原因，要等血样检查报告出来才知道。”

尽管两名看守把事情的经过交待得比较详细，白冰觉得李三死得有些蹊跷，这起案件存在诸多疑点，暂时还不能在高飞面前表露出来。

“那就好，我希望结论早点出来，免得我为这件事提心吊胆。”高飞见白冰在李三突然死亡这件事上并没有为难自己，这才有些释然。

突然，白冰将话锋一转，说道：“高所长，你现在带我去看守室，我们想对其他看守室的犯罪嫌疑人了解一些情况。”

“啊？”高飞始料未及，顿时一惊，问道：“你们要去……去看守室？”

“是的，去看守室！”白冰重重点头。

……

市人民医院住院部10楼一间高级病房。

秦瑶身上缠着绷带，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她的意识有点迷糊，仿佛看见了一条伸向天国的道路。

路上，密密麻麻地点缀着零星的灯光，尽管灯光有些微弱，还是看见了天国之门正逐渐向自己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