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经过如此变故,似乎波澜不惊。白家小姐没有因为庄家退婚,而遭受无法忍受的打击。白老爷子见女儿一如既往,也就放心了。庄老爷子见白家没有说三道四,虽然有些心疼聘礼,但是白家没有纠缠,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颜面大失。尤其是溪水镇的乡里乡亲,对于庄雷的诚实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也对白家的甚解人意众口赞赏,两家并没有损失什么。
大约半个月后,这天,白老爷正在和夫人商议什么,突然一名丫鬟慌里慌张的跑来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正在布置婚房,不知为何?”白老爷、白夫人闻听大骇,立马来到小姐的闺房。只见闺房里布置的如同洞房一般,白欣儿满面春风正在换装。庄家送来的大红婚服穿在身上,金光闪闪的凤冠也戴在头上。最令人诧异的是,桌子上放着一张镜框,镜框里镶着庄雷的相片。
“欣儿,你这是做什么?”白夫人大惊失色,上前查看女儿是不是有毛病了。“胡闹!这成何体统,闹着玩儿也不能拿结婚当儿戏!”白老爷见小姐无事以为在发泄女儿家的不满。白夫人听老爷这般说也放心了道:“闺女,你想出嫁也不用这般着急,日后让你爹选一个好郎君,保证让你满意。老爷,这都是庄家做的孽。”
白欣儿笑容灿烂道:“爹、娘,正好你们来了,就为女儿祝福吧!今年是良辰吉日,我与庄郎拜堂成亲。”“闺女不要做梦了,庄家已经退婚不要胡闹了!”“莫非你要和相片成婚?”白夫人吃惊问道。“爹!娘!我的心已经被庄郎带走,今生今世我心里再也容不下第2人。如果爹娘不同意我和相片结婚。就出嫁为尼以此明志。”白欣儿面容坚定,美丽的外表下心意已决。
白老爷和白夫人顿时懵了,白欣儿似乎旁若无人,她把红盖头盖在头上,然后拿起庄雷的镜框抱在怀里。麻利的跪在地上道:“爹娘在上。女儿给你们磕头了,请为我祝福吧!”白欣儿磕完头,然后抱着镜框坐在床上,静静的一言不发。白老爷气的扭头走了出去,白夫人是留是走拿不定注意,最后还是跟着老爷走了。
老两口来到客厅。“都是你惯的,简直不了理喻,告诉家里所有人,谁若是走漏一点消息,我打断他的腿!”白老爷一反常态大声咆哮,下人们唯唯是诺。白夫人哽咽道:“老爷。现在你怪我有什么样,赶紧想个办法吧!”“就让她闹腾吧,也许过几天就好了。与相片结婚,简直是千古奇闻。”白老爷余怒未消,心想也许女儿难以接受,闹腾够了过一段时间闺女就好了。
“老爷,归其是庄家惹的祸。应该找他们理论一番!”白夫人气不公。“你嫌丢人不够哇,这要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儿阁,岂不让人笑掉大牙。”白老爷气的拂袖而去。白夫人哽咽了一会儿,不放心闺女又来到闺房,她想弄清楚女儿是不是一时兴起恶作剧,与相片结婚,若真是那样闺女的一生岂不毁了。
走进闺房,见欣儿坐在梳妆台前,庄雷的镜框放在镜子一旁。她对着镜子一会儿欣赏自己,一会儿欣赏相片,脸上显露出迷离的目光。白夫人叹了一口气,知道无法说服女儿,她招手把丫鬟叫出去。仔细叮嘱了一番。白夫人不想就这样任女儿胡闹下去,如果女儿痴迷不悟,精神都可能出问题。情急之下,白夫人决定她瞒着老爷做回主。
次日一大早,白老爷去长沙,那里有生意需要处理。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主要原因是躲清静,眼不见心不烦。白夫人见老爷去车站,约莫老爷上车走了,忙招呼丫鬟去庄家。此时,庄雷正在与母亲闲聊,母亲不住的夸银姬贤惠、能干,并说儿子娶了一个好媳妇。难得母亲这般高兴,庄雷意识到自己走后,银姬在家中会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时下人来报,惊闻白家的丫鬟来传话,让他去白府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庄雷微微有些吃惊,母亲听说白家找上门来,立马紧张起来。庄雷只好安慰母亲。丫鬟引路没有走白府正门,而是从侧门悄悄进入,这未免让庄雷迷惑,为何偷偷摸摸的?进入白夫人的房间,庄雷急忙见礼。看到白夫人面色忧伤,庄雷开始忐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