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猎不说话了,但好看的剑眉也慢慢地拧了起来。小狼还没跟他“急”过,他不知道她“急”起来会怎样,但她刚刚说话的内容,他十分不喜。
“我不是胡说八道。”他严肃地看着百里芸,“你是我的,我要娶你。”
百里芸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他这么认真,这么严肃。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玩笑逗乐。
其实他从不会玩笑,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实现,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关于这件事,她却下意识地一直不敢真正的去面对,不敢去想他是认真的。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脸色渐渐发白,眼神中渐渐流露出躲闪和恐惧,拓跋猎气息一沉,一伸手就把她重新捞进了怀里。并且单手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眼睛。
“溪桑,我要娶你。”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面对,可这件事他必须让她面对。
这是两个人的事。雄兽求偶,也得雌兽也同意才能交欢。自然界万物都是平等的。他的母狼虽小,但从他确定自己要娶她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自己养在身边的那个粉嫩的小崽子,而是他展示一切雄性魅力想要吸引她的那个独一无二的雌兽。
雄兽负责打下一片足够大的富饶疆域,而雌兽只需要高傲悠闲地昂着头颅,在属于雄兽的领地上漫步、与之交配、为他下崽、守护好它们那个小小的家。
这是大自然为生命设置的天然契约,从母狼接受了公狼的示好的那一刻起,生命已经开始繁花盛开。
大自然中生机盎然的景象从拓跋猎的脑海中闪过,莫名的悸动忽然泛上了他的心田。胸腔里泵出的血液仿佛带上了甜蜜的气息,他本能地,如一头真正求偶的狼一样,闭上眼睛,凑上去,慢慢轻嗅怀中人口鼻间那轻颤的气息。
他的声音变得低哑,仿若呢喃:“溪桑,做我的母狼吧……”
百里芸头一次听见拓跋猎如此磁哑的声音!她仿佛中了某种咒语一样,整个人僵硬,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个不停!
她仿佛听到了荷尔蒙的声音!
脑海里莫名想起上一次心悸的时候。拓跋猎第一次听说于果,便浑身扎刺地狂泻着霸气侧漏的荷尔蒙。那时,她只是一回头看到他那种让她陌生而又心跳的气质,视线就莫名地被他充满力度的身躯和那一片微露的胸膛吸住,臊红了一张脸。
而此刻,他的身躯正温柔地拥抱着自己,他的气息低哑而沉醉,就在自己的口鼻之间,与自己气息交融……百里芸有那么一刻,乱了呼吸。
拓跋猎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头一次感受这种温柔悸动的他,没有对错的判断,没有利弊的衡量,整个心都沉浸在这种美好得不可思议的感觉里,而身体,完全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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