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的声音显然惊扰到了一行人。
被拘着的白子信和陈萍更是惊骇的抬头看向发生处。
看到白秋落的瞬间,两人登时惊骇:“秋落,你怎么也在!”
“他们是一家人,关一起吧。”这时,领头的一个衙役在白秋落的牢房门口停下,淡淡道。
他后面的人闻言便将陈萍和白子信都给推了进去。
他们的力道不轻,压根没有在意陈萍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受伤。
眼看着陈萍站立不稳,白秋落不敢耽搁,忙扑上去将她抱了个满怀。
陈萍的脸色有些苍白,看着不是很好。
“娘,您没事吧?”白秋落着急的问。
“我没事,不用担心。”陈萍只是吓着了,并没有伤到,见白秋落担忧,忙开口安抚。
白秋落扶着她站稳之后却是来到牢门口,抓着栅栏怒声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没看到我娘她还怀着身孕么?这么推推搡搡的,孩子如果出了点什么意外,你们就不怕我们告你们吗?”
“怕?告我们?”对方闻言先是阴阳怪气的重复了一声,旋即哈哈哈大笑:“你这小姑娘是不是太天真了,竟然还想告我们?”
“你们好一点,还能苟延残喘的在牢房里过一生,倒霉一点就直接发配边疆,或者被押上刑场上砍脑袋了,还想告我们?脑子没病吧?”
“就是,自己都快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都活不到出生的那一日,那么小心做什么?”
“哈哈哈……”
对方说着,放声大笑。
白秋落心里有些发慌。
她能听出对方话语中的不屑,心里有些恐惧和慌乱。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道:“你们凭什么这么说?莫名其妙把我们抓来,我们还没讨个说法呢,你们就想着将我们流放砍头了,你们是府尹还是你们是皇上啊!还是一位披了身皮,就能够为所欲为,视皇权如无物了?”
“呵,小丫头还挺牙尖嘴利的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其中一个牢役被激怒了,当即朝着白秋落走来。
白秋落心里一跳,这种时候惹怒对方,明显是不明智的。
她忙向后躲开,离开了牢门边。
那牢役见状有气,还想打开牢门找白秋落的麻烦。
白秋落被白子信扯到了身后护着,嘴里赔笑道:“官爷您别和她一般计较,她就是个孩子,口无遮拦的,不懂事儿。”
在白子信说话的时候,牢役身边的另一个牢役也是扯了下他的手,道:“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先去给外头的大人回话吧。”
牢役这才想到外头还有人在等着,当即哼了一声:“算你小丫头运气好,否则老子剥了你的皮。”
牢役们说说笑笑的走了,留下了白秋落一家和他们牢房对面的华国华。
等他们走了之后,白子信才松了口气。
他忙转身抓着白秋落道:“你不是和南初在一起吗?怎么会被抓到这里面来了?”
“我本来在医馆给人看诊来着,可是丁山哥来找我,说是您和娘一起来京城买东西,顺便来看我,可是刚入京就被抓了,然后我着急找你们,出了医馆,就莫名其妙被抓到这儿来了。”白秋落将自己被抓的经过说了一遍,又问:“爹,娘,咱们家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啊,为什么会被抓啊?”
白子信听了她的话却是瞳孔紧缩,道:“丁山告诉你我和你娘来京城买东西,还来看你?可是他怎么告诉我们你出事了,说需要我们去照顾你?”
白秋落一脸的急色顿时僵住,面上浮现出难以置信之色。
因为她和白子信那边的话,明显的是对不上的!
所以,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事到如今,左右已经出不去了,白秋落倒是冷静了下来。
她转身扶着陈萍来到牢房内的凳子上坐下,道:“爹,娘,咱们坐下说吧。”
坐下来,一点一点仔细说清楚,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白子信闻言也跟着来到桌子边上坐下。
白秋落沉声开口,道:“我先说吧。今日上午,丁山来医馆找我,说你们进城买布匹,想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还说忙完计划来看我。可是刚到市场时就被官差拦住了,还说问了是不是我的爹娘,你们说是,然后就被抓了。”
“因为这两日师傅出事,我正好四处奔波,我以为你们是受到了我的牵连被抓的,所以着急之下冲出医馆想去京兆府击鼓鸣冤,问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还没走出多远,就被官府的人给拦住了,然后就抓到了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