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闻言微微一笑,道:“您别这么说,您的父亲也是我的师傅,我了解师傅的为人,也了解师傅的医术有多好,师傅是被冤枉的,我这个做徒弟的自然是要替他洗刷冤屈的。”
“父亲能收下你这么个弟子,是他的福气。”华琼书轻叹一声,说。
二十多年前华国华出事的时候,他已经成人了,便是华思宇也已经出生了。
所以当年那一场祸事,他是知道的。
那次的事情发生了之后,他是亲眼看到那些人对他们避如蛇蝎的做法的。
尝尽了人情冷暖,再遇到白秋落这种,他心中自是无比感动的。
白秋落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管是华国华还是华婆婆,甚至是如今的华琼书都对她这般赞誉,让她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师兄别这么说,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最终,白秋落只好这么说道。
面对华国华和华婆婆她可以撒娇,可以嗔怪,但是面对华琼书却是不行,毕竟面对二老就是面对长辈,可面对华琼书,虽然也是长辈,但是却是不适合有太近的距离,白秋落对这一点看得分明,也分得很清楚。
华琼书随后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华思宇也对着白秋落表达了谢意。
白秋落一一回了他们,这才跟着邵南初一起离开了。
马车上,白秋落略带些许疲惫的靠在车厢壁上,面染倦意。
邵南初看着心疼,将她抱到怀里,轻轻替她按压着太阳穴,缓解她的疲劳。
“累坏了?”邵南初低低的开口道。
“嗯,有点。”白秋落应了一声。
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事情,但就是觉得累。
白秋落觉得,她恐怕还是心里担心得太多,才会这样。
“累了就歇会儿,到医馆了我再喊你。”邵南初低低的说着。
“好。”白秋落应了,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睡了。
在邵南初的身边,她总是毫无防备的,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然而白秋落这一觉却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并没有被喊醒。
白秋落醒来的时候,并不见邵南初。
她洗漱一番之后便下了楼,安月儿准备好了早餐在后院,白秋落过去吃了早餐,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华国华的事情暂时没有什么插手的办法,所以白秋落也不着急,便在医馆里坐诊,替病人看病。
然而她没想到,到了下午的时候,丁山却是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
丁山并没有带面具,所以看到他的人都吓得惊叫连连,纷纷闪躲。
“丁山哥?你怎么来了?”白秋落看到丁山的时候,还很是惊讶的,当即问道。
“秋落,不好了,白叔和陈姨他们出事了。”丁山对着白秋落说。
白秋落登时吓得猛然站起身来,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抓着他紧张的问:“什么叫我爹我娘出事了?丁山哥你说清楚点!”
丁山见白秋落那么紧张,眼中闪过一丝晦涩的光芒,旋即道:“这不是在庄子里呆得无聊么,然后陈姨的肚子也满了三个月了,她就想亲自来京城逛一逛,顺带给肚子里的小家伙买点布料做小衣。我们刚进京城没多久,就被官差给围住了,官差问了我们的名字,还问我们是不是认识你,我们都说了之后,官差就把白叔和陈姨带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那罪名呢?可有说什么罪名?”白秋落被这波骚操作给惊呆了,忙追问道。
“没有啊,就是没有说。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来找你了。”丁山苦笑道。
“该死的,我倒要去京兆府问问,看看他们这些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白秋落又气又怒,忙甩开丁山,急匆匆的往外而去。
丁山忙追上,“秋落你别乱来啊,咱们想点别的法子看能不能救人啊。这么横冲直撞的去官府,不合适的。”
“丁山哥这事儿交给我,你别管了,在家等我就是。”白秋落对着丁山丢下一句话,然后继续往外头走。
安月儿正巧在这个时候从里头出来,看到这个画面顿时吃惊不已。
她顾不上别的,将手中的东西往边上一放,然后大步朝着白秋落追去。
白秋落是她的主子,只有白秋落好好的,她才能好好的,如果白秋落此番出去出了事儿,她才真的是万死难辞其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