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说个清楚。”宁广冷着脸,瞪着张小四,身上的煞气在流转,张小四那是一声都不敢吭。
“将,将……”张小四匍匐在地,牙齿都咯咯地打起格来,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吓的。
“宁大哥,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小四哥他对将军最是忠贞不二。”钟彩娘这时出声了,又看向苏柳道:“柳儿妹妹,小四哥有什么得罪你的,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他也只是一心为将军。”
苏柳厌烦不已,说是求情,还不如说是在给她放冷刀,便冷笑道:“可不是,一心为将军,所以才会说钟姑娘你这样的人才才配得上我们宁大将军,我这样的一文不值的小农女就得往边儿站,给让位呢。”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宁广:“嗯,可真是衷心不二呢,连宁将军的人生大事都能管上了!”
铁头等人一听,心里暗骂糊涂,这话也是他能说的?
张小四此时恨不得掐死苏柳,这告状,还告的这么光明正大,这么实诚,这女人,果然可恶!
“小四,还不向柳儿姑娘道歉。”铁头呵斥。
“道歉就不必了,横竖我也不讨人好。宁广,你就说一声,我苏柳,配得上你吗?”苏柳直直地瞪着宁广。
“你配得上有余。”宁广一字一句地道。
钟彩娘听了,脸上血色唰地褪尽,跪在地上,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手指紧紧地抓着裙摆。
“听到了吗?”苏柳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张小四,道给:“配与不配,是宁广说了算,不是你张小四,你管谁不好?偏管到我们头上来,真是可笑之极。”
话落,哼了一声,拂袖离去。
宁广冷冷地看着张小四,铁头他们不断求情,宁广道:“过了年,你们回去吧,这里也没不适合你们生活。”说着,追着苏柳去了。
张小四唰地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将军,这是赶他们走,为了一个女人?
而钟彩娘,看着宁广追着苏柳离去的方向,脸色惨败。
“你,真是糊涂,将军既然能和苏柳定亲,自然是有他的思量。早就和你说多少次了,你,哎。”铁头指着张小四叹了一口气,这下真是踢到铁板上了。
苏柳气得不成,他妈的,这算什么啊,是要提醒他们身份悬殊么?尼玛,凭什么啊,一个小小的兵都来教训她。
“还生气?”宁广来到她身后。
苏柳转过身,扑了过去,双手向宁广身上招呼去,又掐又捏,骂道:“你还敢来,王八蛋,当我死的吗,欺负人要有个度!”
宁广抓住她的手,禁锢着她,皱着眉斥道:“苏柳,你在怕什么?”
苏柳一愣,傻傻地看着他,怕什么?
燕热感冒了,头疼咳嗽,乃们要注意防暑啊,这地球要烤熟了快怕什么?苏柳自己其实也不知道。
最初知道宁广的身份时,她还能淡定,还能淡然处之,可随着宁广这几个旧部的到来,平素言行举止中对宁广的恭敬和服从,宁广渐渐的不再遮掩军人气盛和傲骨风采,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距离。
她开始思量,是不是选错了,她是不是真的能勇往直前,完胜将军夫人这个位置的责任。
说是怕,倒不如说她怯了,有压力了,所以,张小四今天踩到她头上去,简直就是通到了马蜂窝,挑起了她这些日压抑的怒火。
苏柳深呼吸一口气,道:“我去百草堂送阿胶。”也不等宁广说话,逃也似的冲回宅子,她需要想想,也需要人和她分析。“你要是再迟两日,可就见不着我了。”
百草堂的后宅,宋斐笑笑地看着苏柳道。“怎么?你要回府城?”
宋斐点了点头,道:“眼瞅着要过年了,总要回去过的,这趟回去,会有好一阵子不会来镇上。”“啥时候走?”“明天。”宋斐放下茶杯,笑道:“府城每年的元宵节也很热闹,左右无事,你们到那时就一道来顽吧?”
苏柳眼睛微亮,笑道:“府城我这样的小人物还没去过呢,趁着过年,非去见识一番不可。”“如今是小人物,日后,你可就是人人巴结的对象了。”宋斐似笑非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