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欢喜大户人家,是因着大户人家里妻妾多,那是非也就多,我是最看不过男人三妻四妾的。你若是有了我,就只能守着我一个人过日子,不能纳妾啥的。”苏柳定定地看着他。
她是有洁癖的,可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公和别人睡,那会让她觉得肮,脏和恶心,所以,宁肯丑话先说前头。
宁广一愣,脸上神色有些怪,道:“那若是多年无子呢?”
苏柳差点没被气死:“作死的大块头,你咒我呢!”她狠掐了他一把,道:“你放心,到时候若真是这样,我就给你藤位置。”这时代的人,她也不可能让男人接受丁克,真那么倒霉到那个地步,她就让位呗,只要自己攥着银子,还怕日子没盼头不成?
却不料,这话反让宁广恼了,一拍她的头,恼道:“简直胡闹,这还没成亲就先说和离了。”
苏柳被拍的呲牙,见他一脸怒色,少不得又软言哄了哄,见他脸色好些了,才在心里腹诽,谁让你们男人管不住自个的裤腰带?
这头有了宁广给的银子,苏柳倒是心头踏实了,虽说两人私下说好了亲事,可因着没成亲,她也始终顾忌些,但还是忍不住取出一部分的银子去买了地。
她也不是那不厚道的,地契写的是宁广的名字,不过是由她来耕种罢了,反正将来都是大家的,也算是婚前投资了。
经过两天的时间,吊在井里的阿胶终于全部凝固了,算是真正出胶了。
将整个盆取了出来,小心地将那成了圆的阿胶从盆中切落下来,苏柳小心地用小刀切了手指长的一块,对着阳光反复看。
阿胶呈琥珀色,色泽均匀光洁,闻之气味清香,用小刀挑了点尝,味道甘咸,和她前世看到的竟是相差无比,不过配方上似是有些偏颇,略调整一下便成。
“制成了。”苏柳兴奋地道。
宁广接过来一看,也尝了尝,道:“真是阿胶的味道。”说话间,还深深地看了苏柳一眼,眼中闪着莫名神色,只是苏柳处在兴奋状态并没注意到。
陈氏和苏小她们听了都难掩兴奋,道:“真的成了吗?”
眼见苏柳点头,便都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来。
“姐,那这就送去百草堂?”苏小喜滋滋地问。
“还不急,趁着如今天气爽晴,先晾干了。”
苏柳摇摇头道,又取来大刀,按着前世看到阿胶转,切成一块块长十厘米宽四厘米厚度一厘左右的小块,放在了专门请木匠做的干木箱里压平再晾干。
如此又过了三日,等那些阿胶完全风干了,这才取了一块洁白的帕子包了前去镇子百草堂。
百草堂的伙计已是认得她的,直接就将她请进了内堂,喝了有半盏茶的时间,付掌柜就来了。
“付掌柜,好些日子不见,身子可是康健?”苏柳起身冲他行了一礼。
“托姑娘的福,老朽身体还壮实着。”付掌柜呵呵地笑着,所谓礼多人不怪,苏柳这样懂礼,付掌柜自然说心里欢喜的,尤其是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便问:“姑娘今日怎的来了?三爷去了庆记呢。”
苏柳笑着重新坐下,说道:“事实上,我是来寻付掌柜的。”
付掌柜有些惊讶,哦了一声。
苏柳这才从一旁的篮子取出那帕子,将里头包着的东西打开,走到付掌柜跟前,笑着道:“我是想让付掌柜给我鉴看一下这阿胶的真假,若像这么大一块,值多少银子?”
付掌柜接过低头一看,脸色微变,站了起来,就用那帕子捏着阿胶的一角对着光线看,又是挑了一丁点去尝,目露惊喜,道:“姑娘若不急,我让蔡大夫帮着看一下。”
苏柳自然是不急的,说了声随便,付掌柜就急着脚走了出去。
苏柳自己也知道即管那阿胶的成色不算特别定尖,可到底是真材实料,总会有些药用的,便也曼斯条理地坐着便喝茶边等。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付掌柜才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宋斐。
苏柳一愣,忙的笑着上前相互见了礼。
“也不知姑娘这阿胶从何得来?”付掌柜又问。
苏柳忙问:“可是有啥问题?”她倒不是怕人家换了她的阿胶,而是她第一次做,又不懂医理,怕当中有些不妥。
“阿胶乃真阿胶,只是看着似是刚制成不久,手法也不特别成熟,便一问姑娘从何得来罢了?”付掌柜笑着道。
苏柳松了一口气,却是答非所问:“那依付掌柜看,这块阿胶的成色如何,比之百草堂收回来的又如何?若在百草堂卖能值多少银子?”
付掌柜看了一眼宋斐,见他点了点头,便道:“成色是好的,但比仁济堂的,要差上一点,却也是不影响药用的,若是这么一小块,老朽估莫着要卖个三两银子,成色纯度若是再好些,五两银子也是成的。”
苏柳听了,抽了一口凉气,乖乖,难怪都说阿胶是金贵物,不管古代现代都是一样啊,这样一小块也就三两重左右,就要几两银,这可是定上一家几口在农家生活个一年的费用了。
不过,苏柳惊讶过后却是欢喜非常的,心里飞快地算了一条数,除去了成本,再加上其他黄酒冰糖什么杂七杂八的药材,这么一锅阿胶,倒是能赚上个上百两,怎么能不高兴?
宋斐见苏柳满面喜悦的,不由问:“苏妹妹这般高兴,这阿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