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捉住,顺着他的力道,我茫然地保持着手举高的姿势,然后呆愣地看着他咬上我的吸管,喝了一口茶。
“……”
做完这很亲密的举动,他若无其事地搂着我继续走。
不,这种宣誓主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冷静点,如果桀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我好,那我大方地说出自己的感受,他也会顾虑的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关于怎么应对桀的事情,想了千百回,都找不到一个不伤害彼此的方法。我不可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继续与他相处,他也不会。
都挑明了,就回不到过去了,只是这个答案要有一个缓冲期。
站在家门口,我郑重地对他说:“一个月,我不主动找你,你也不能来见我。”
“为什么。”
“我需要思考,就算你会生气也没用。”我坚决地看着他。
“那么,就算我偷偷跟着你,你也没办法发觉。”
“……”
手里的塑料杯被我下意识地拧紧,发出细微的呻|吟,残余的茶水被挤的上升。
察觉到我的矛盾,桀退让了,一记摸头杀实施地自然又顺畅。刘海被他揉乱,我透过发丝看向他的表情,是温和的,坚定的。
这是一个完整的,不再对我压抑感情的桀,一个爱着我的少年。
“好,一个月。”
说完,他拿过我手里的茶要走,我傻兮兮地问:“你拿我茶干什么?”
桀正气凛然:“收藏。”
我冷着脸劈手夺回来:“不准再这样。”
躺尸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于是我睁眼到天亮。
镜子里的人面色如常,就是精神状态不太好,而嘴巴上的伤口结痂了,深红的硬块看着很突兀。
走出家门,习惯性地抬头去找桀,用力捶了自己的脑袋一下,他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会出现的。趁着这段时间,改掉对他的习惯和依赖。
到了教室,课桌上还摆放着玫瑰和手写卡片,这次又是麻花辫学妹送来的。将花藏到抽屉里,我打开课本专注听课。
很奇怪,今天在食堂也没有看到伊泽,但是赖月出现了。她气嘟嘟地摆下餐盘,用叉子用力戳着里面的土豆。
看着那粉身碎骨的土豆,我还没开口问她,却发现她已经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了。
“喂,你的嘴巴怎么回事。”
“撞到了。”
“骗鬼呢。”根本没听我话的赖月精准地道出事实,她一下来了兴致,“是谁干的!什么老鼠蟑螂蚊子蜜蜂都别说,肯定是谁咬的!”
你把我的台词都给堵死了,看样子是骗不过去。
“是那个坏脾气的小子?还是红蓝眼闷骚?总不能是伊泽那个杀千刀的吧!他昨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不可能有机会犯案的!”
我看着赖月好奇的模样,思索着和她坦白的可能性。现在倒是想见伊泽,和他聊聊了,毕竟他一早就看破了桀的隐藏吧。
“伊泽去哪里了。”
“干什么!想他了?”一听我提到学长,赖月高度警惕起来,像是护食的小兽。
“想和他说说话。”
“哼,野鸡的勾搭手段。他在家休息,因为我猜拳输了,今天来上课,一整天都不能去骚扰他。”
该说是年龄越大的家伙越幼稚吗。
“你俩同居?”
“怎么~嫉妒啦~羡慕不来的,我还能夜袭他!”
救救伊泽学长吧。
第二天来学校的时候,除了收到雷打不动的玫瑰花时,还收到了赖月的药膏,我有些意外。站在我班级门口的人趾高气扬的,一甩双马尾,指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