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山突然发现,他儿子好像被司大庄养傻了。
“姐姐要不了了,你只能要个妹妹。”沈砚山道。
榴生摇摇头:“可是我有玉儿了。”
司露微见他们越说越没边,起身把众人都轰走了。
她和沈砚山回到房间,沈砚山拉着她的手,不停的比划着。
司露微隐约明白他想要做什么,抽回了手。
“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戒指?”沈砚山问她。
司露微深感突然:“五哥……”
沈砚山看着她,轻轻聊过她耳边碎发:“我们都不年轻了,小鹿,特别是我。我想当新郎官了,还没有当过。”
司露微看着他,继而慢慢低下了头。
沈砚山见状,勾起了她的下巴:“我不是说现在,等你愿意的时候。你总会愿意的,是吗?”
司露微不语。
沈砚山再次追问:“我会等到那天吗?”
她声音潮潮的:“会的。”
沈砚山俯身,略微用力吻住了她的唇。他苦熬了这些年,终于要见曙光了。
后来,司露微心中也在想这件事。
她觉得太过于迅捷。
她也乱成了一团麻。
时间转眼到了九月中旬。
北平这一年格外的冷,才到九月十五,已经下第二场雪了。
和上次的小雪不同,这次是大雪。
大雪将整个北平都包了起来,到处银装素裹,远处的屋脊与树梢,都被染成了一色,触目一望无垠。
沈砚山站在门口,看着庭院的雪:“今年怕是会冻死很多人。”
司露微见他很忧心,不免跟着担心了。
他们俩,一点看雪的心情也没有。
有人穿着蓑衣斗笠进来,脚步很快:“五哥,小鹿……”
是司大庄。
“外头来了个人,是叫贺东的吧?”司大庄嘟囔着,从怀里掏出一瓶酒,“五哥,今天不去衙门,喝点酒驱寒。”
“我不冷。”沈砚山道,转而对司露微说,“你去看看。”
司露微换了双马靴,急忙出去了。
贺东等了片刻,终于见她出来,松了口气:“小老板,有一单生意。”
“什么事?”
“杨金杨总长,您听说过吗?”贺东问。
“很耳熟。”司露微道,“他怎么了?”
杨金就是杨鸿乔的父亲。
司露微没想到,生意会跟他有关,她有点担心贺东下一秒会说出要刺杀杨金的话。
“他重金周转托人,求助小老板,帮忙找他的儿子。”贺东道,“杨总长有个小儿子,姨太太生的,老来子最受宠爱,今年不过五岁,昨晚走丢了。”
司露微略微蹙眉。
他们罗门是不接这种生意的,除非杨金的儿子被绑架了。
“……他怀疑儿子被人绑了吗?”司露微问,“我们不找人的。”
“是被绑架了。”贺东道,“他想亲自见见您,当面跟您说说细节。”
司露微想了想,让贺东先稍等。
她回了内院,把这件事告诉了沈砚山:“你知道吗?”
“不知道。”沈砚山蹙眉,“该不会是对付你的诡计吧?我让人去打听打听。为了安全起见,你可以不接这生意。”
司露微也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