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什么？”

“在调音室里，你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到了，你在念咒语对吗？”

“……”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台长的耳朵居然这么灵，这么小声的念咒都被他给听见。

不过刚才那段“探灵咒”显然没有发挥作用，或许是那只鬼太厉害，或许是我离直播间太远。咒语念完后，未能发现任何灵异的波动。

台长见我没有说话，脸上带着冷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孙XX请来的法师吧？

我知道怎么隐瞒都没用了，当领导的果然都有两把刷子，不仅耳朵好，脑袋也灵光。

我点了点头：“没错，孙主播这段时间的经历，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每次那女人发出的警告，当晚都会应验在孙主播身上。显然，这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再这么下去，孙主播的处境只 会越来越危险，所以我必须帮他。”

“你懂法术？”

“懂。”

“你不是骗子？”

“当然不是，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露两手给你看看。当然，这是需要付钱的。”

“我没兴趣，我不管你是真神棍还是假神棍，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

“说说看。”

“离孙XX远点，离我们电台远点。”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们电台的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插手。”

“这关系到孙主播个人安危，关你们电台什么事？再说了，如果我不管，你们有办法帮他吗？”

“这不需要你来操心。”台长摆了摆手，很不耐烦地说道，“总之，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

“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得照做？”我冷笑道，“我又不是你的员工，需要听你的话吗？”

“你可以不听，但你最好别后悔。”台长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我知道了。”我大声说道。

台长停下了脚步。

“你知道什么？”

“那个神秘女人，是你请来的托儿对不对？”

“……”

“怎么样，是不是我猜对了？我就说嘛，我从小就爱看柯南，推理能力可是超一流的。”

“放屁！简直就是放屁！”

“哦……好吧，看你这么气急败坏，我或许真的猜错了。”我笑着说道，“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你想保持住孙主播的收听率。”

“继续。”

“所以你要阻止我，无论这个神秘女人是人是鬼，你都不希望她被我逮到。毕竟以孙主播现在的状态，若是没有那女人的“驻场”，节目的收听率只会一落千丈。”

台长的脸沉了下来。

“我猜对了？”

“那又怎么样？”台长哼了一声，“难道我的做法有错吗？”

“何止有错，简直错得离谱。”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没错，《天黑请闭眼》的收听率最近是上去了，可是孙主播却一步步陷入了危机。昨天摔下楼梯，今天收到冥币，谁知道他明天会不会被车撞？如果他死了，对你们电台也是一个损失吧？”

“是的，的确是个损失。”台长嘴里泛起了残酷的笑容，“但是，如果他当真死了，我们电台的名声也会被媒体炒作起来。到时候，我随便找一个人代替他的位置，然后请一个类似神秘女人那样的托儿，不愁节目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