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格格坐在那里有些失神,一时间脸色白的如纸一样,想起她额娘劝她的话。
温侧妃比你年纪大,熬几年也能把她熬下去,等你哥哥功勋渐多,你的好日子就到了。
可她现在看着温侧妃那张脸,就觉得额娘说的是不对的。
温侧妃怎么瞧着比她刚进府时见她似乎更美了呢?
自从那会几位阿哥落水,她院子里的一个奴才不小心牵扯进去后,她心里就忐忑不安,虽然后来主子爷说罪不罚无辜,但是她到底失责。
那些日子她是寝食难安,人消瘦了不说,连起色都差了。
好不容易将养这些日子慢慢恢复了,但是跟温侧妃比起来……
简直是没眼看。
年格格一直自以为自己的容貌是出众的,从小到大人人都夸她美,她也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美人。
后来进了府见了温侧妃,她也认为温侧妃虽然也美,但是自己跟她是不相上下的。
可是现在比着看……
年格格第一次慌张起来,如果连脸也比不上,她还有什么拿出手?
温馨可不知道年氏心里在想什么,正在跟耿格格几个人说着话,眼角瞥见年格格失神的模样,温馨也懒得搭理。
这位的脑回路实在是奇葩,她真的跟不上,还是不要自我折磨了。
李氏来得也快,温馨这里还没说几句话她就进来了。
众人又是一通请安,温馨也跟李氏打过招呼。
如今二人地位平等,倒也不用谁给谁行礼。
李氏这人素来不服输,今儿个也是一身织锦的衣裳上身,海棠红的颜色瞧着就耀眼,一头的金饰嵌宝石,更是晃得人眼疼。
瞧着她像只高傲的孔雀般,微昂着头进来,眼角扫过众人落下,看到年氏气色不佳的时候,还多瞄了一眼,随即就转开去。
李氏落座后,看着温馨就道:“你到时来得早。”
温馨笑了笑,“也不过比你早一步罢了。”
李氏哼一声,也没为难温馨的意思,眼睛就落在年格格的身上,阴阳怪气的说道:“今儿个是福晋病愈后第一次请安,怎么年格格穿了这么一身素淡的衣裳,你这是有心咒福晋是不是?”
年氏没想到李氏上来就找她的茬,一时有些慌乱的站起身来,脸色更白了,身子摇摇欲坠,“奴才不敢,奴才只是随意穿了一身……”
“来给福晋请安这样的大事,怎么能随意穿身衣裳就出门,你这是当福晋是什么?”李氏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年氏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李侧妃何必污蔑与我,我本没有这种心思,前来给福晋请安凭着是一颗心,穿什么衣裳又有什么要紧。”
李氏就最讨厌年氏这种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样子,面带厌恶的说道:“我不过说你几句,你这副样子给谁看,又没打你又没骂你,竟是说也说不得了?”
一屋子的人,也没人出来给年氏说句话。
温馨更是坐的安稳如山,她是领教过年格格的本事的,这位以为自己是刘备呢,哭来的江山。
这里可没人惯着她,又不是那些见了没人梨花落泪骨头都轻三分的男人们在场。
年氏这样做,只怕更惹人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