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捏着帕子站在一旁,一副委屈之极的模样,眼泪挂在腮边,真是我见犹怜。
直到里头府医诊脉完毕,福晋这才扶着罗嬷嬷的手出来坐在上首,然后打量着众人。
“今日这事儿亏得有惊无险,若是出了点意外,你们哪个也跑不掉。”福晋的目光扫过众人,“耿氏临危挺身而出,我这里自会厚赏你,主子爷那边我也会替你表功。”
耿氏就上前一步谢了福晋的赏,心里却有些不安,但是此时也不敢看温馨,生怕被人瞧出什么。谢过福晋,就又退了回去,尽量不招人的眼。
“钮祜禄氏撞了温氏,这事儿本就是个意外,温氏你也性子太急了些,打人总归是不对的。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府里岂不是乱了规矩?如此就罚你禁足半月,你可心服口服?”
温馨自然不服,她抬头看着福晋,“福晋的处罚奴才自然要领,只是福晋这话奴才可不敢应。您说这事儿是个意外,钮祜禄氏撞了奴才是个意外,那是不是说李侧福晋撞了钮祜禄氏也是个意外?”
福晋要保钮祜禄氏,温馨自然就要恶心福晋,你保钮祜禄氏,那我就要保李氏。
果然,温馨这话一出,福晋脸上的从容淡定一下子就僵住了,看着温馨的神色也锐利起来。
温馨却是毫不后退,你踩到我脸上,难道还要我笑着喊一声踩得好?
做梦去吧!
李氏没想到温馨会这样说,就看了温馨一眼,此时立刻开口说道:“我倒是觉得温格格怀疑的有道理,当时我不过是微微抬手,也没多大的力气,怎么就能把钮祜禄格格给撞倒了?要我说这事儿是要好好的琢磨琢磨。”
温馨立刻接了一句,“也是巧了,之前钮祜禄格格还跟我笑着夸自己身体好呢。看来是还真的好,轻轻一扫就倒。”
“都是奴才无用,当时吓到了,但是李侧福晋撞我拿一下还挺用力地,奴才不敢说谎。”钮祜禄氏硬着头皮自辩,她不说话更不成。
“呵呵,说谎的人难道还要告诉众人自己在说谎吗?当时你身边左右都是空的,我在你身后的位置,你怎么不往旁边倒非要砸到我身上?”温馨追问,“真是令人想不明白,钮祜禄格格本来好端端的站在我左前方,慢慢的就移到了前头去,你这么靠近李侧福晋要做什么?”
温馨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福晋,继续说道:“李侧福晋性子直爽,做事情素来直来直往,说句实话,奴才进府后跟李侧福晋之间几次闹得不愉快。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李侧福晋的性子,难道钮祜禄氏你转移自己的位置,是想到李侧福晋会打到你不成?难道你也能猜到福晋跟李侧福晋之间不愉快,李侧福晋会动手?”
“温格格还请慎言,我并无这样的想法,照你这样说,难道我竟是连走路都不成了吗?”钮祜禄氏含泪却泣诉。
“到不能这样说,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大家谁动了?”温馨盯着她,“钮祜禄格格心真是大啊,那样的情况下,还能悠哉挪步,真是令人叹服。”
悠哉挪步,那就是在看福晋跟李氏的笑话啊,毕竟当时福晋跟李氏正掐着呢。
温馨这一波挑拨离间,福晋脸上也挂不住了,看着钮祜禄氏的神色有几分不悦。
这事儿要真是追究其拉,福晋也有责任啊。
要不是福晋跟李氏之间言语争锋,李氏也不会激动之下撞到了钮祜禄氏。
既然要闹,那就往大了闹!
她还能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