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牵得了吩咐在这里伺候,知道温格格要去泡池子,一早的就命人去准备了。
他还想着要不要问一句,耿格格跟钮祜禄格格那里通不通知一声。但是看着温格格完全没这个意思,周牵就闭了嘴。
反正主子爷吩咐他伺候好温格格,至于其他的人……他也顾不上不是。
温馨这里前脚走了,钮祜禄氏跟耿氏一起过来的时候就扑了空,知道温格格往半山腰的温泉池子去了,两人的神色都有些惊讶。
温格格居然自己一个人去了。
这胆子怎么这么大?
哪里有抢在主子爷之前的道理?
二人面面相觑的回了院子,这会儿倒是颇有种同病相怜的味道了。
“温格格……素来如此吗?”钮祜禄氏请了耿格格进屋喝茶,实在是没忍住开口询问。
她记得前世就算是年氏盛宠的时候,也没有做过这样出格的事情。
耿氏瞧着钮祜禄格格有些失神受打击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有种解气的感觉。
看,也不是她一个人有这样的感受的。
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徘徊难安,又妒又羡,心里像是爬了条虫子般难受之极。
耿氏其实对钮祜禄格格也有几分忌惮,就凭她李氏早产那日她在东院的做派,她就觉得钮祜禄氏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相比之下,她反而觉得温格格的性子好,至少她不喜就是不喜,什么东西都放在明亮处。
到底,她跟钮祜禄格格不是一路人。
想到这里,心里有了决断,就看着钮祜禄氏面带惆怅跟无奈,“主子爷素来宠她,当初我们西巡的路上,她是一路坐着主子爷的车驾走的。怕她冷着,特意巴巴的寻了保温的铜桶,里头注了滚热的开水,中间的夹层放了热碳,外头还用木板跟棉絮包裹上。这样的好东西,哪里是格格能用得上的。”
耿氏这般说着,小心翼翼的观察钮祜禄氏的神色,她就发现钮祜禄氏的神色很是有些古怪,好似对这样的情形并不是很意外,又或者说……像是知道但是有略有几分惊讶的意思。
这些事情她可没有对外说过,钮祜禄格格若是听过,从哪里知道的?
李侧福晋跟她说的?
那也不对,李侧福晋若是知道了,对温格格还不得更恨。
耿氏心里存了嘀咕,就越发的谨慎对待钮祜禄格格。
“耿格格的份例得到的东西虽然都是格格用的,但是比起你我,品质成色都要好很多。”说到这里就看着钮祜禄格格的眉头皱的越紧,心里嗤笑一声,嘴上却继续说道:“当初李侧福晋跟温格格对上,主子爷虽然没有明说谁对谁错,可是李侧福晋那里却是冷了些日子的。”
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了。
钮祜禄氏记得四爷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怎么可能对后院的女子这么有耐心,这么温存,这么周到。
他是心有大志的男人,年少志高,所有的精力几乎都放在了朝堂上。
所以,她跟耿氏进府后,四爷府里再进来的人就再也没有格格的位份,只有几个侍妾。就算是七八年府里没有孩子出生,四爷也不曾完全放在心上,他的心里只有百姓,只有朝堂,只有政务。
只想着怎么在皇上面前做出成绩来,哪里顾得上后院的事情。
怎么多了个温格格就完全不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