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知道他在写什么。”某做副主考说道。
“我不太想知道。”一直观察辛鲲的大学士摇摇头。
“为什么?”主考正是三位阁老之一的牛大人,这还是上回辛鲲中毒之后第一次见辛鲲,他其实还挺高兴,觉得这个孩子终于活过来了。结果现在这位大学士竟然不想看他的文章,那么,他还想看什么。
“感觉不对,我怕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真的写了,可却无法负责!”大学士摇了一下头,轻轻的说道。
“那老夫就更加期待了,年轻人,还是得冲动一下。不然,还算什么年轻人!”牛阁老不以为然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这话也就牛阁老敢说,几个年轻人在冲动之后,能全身而退的?所以年轻人只要一冲动,跌入万丈深渊的也就不远了。
“人才难得。”大学士还是尴尬的一笑,轻轻的说道。
“正是人才难得,才可以年少轻狂,换个人,老夫定会收了卷子,让他重写。”牛阁老呵呵了。
大家一齐迅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后,一齐看向辛鲲,心里一齐暗中祈祷,‘小子,别中计!’
近午时,辛鲲终于信了下来,几章纸看了一眼,回头就揉成一团塞进了炭炉里,腾的一声,一把青火之后,那文章就已经化成了灰。
一群正副主考们一齐冲到了辛鲲的考格前,“你干什么?”
“煮粥,刚刚好。”辛鲲哪里知道他们一齐在看自己,她刚把粥拿下来,打开盖子,然后一砂锅的肉干粥浓香扑鼻。
“你刚刚写的东西呢?”牛阁老狠盯着她。
“写废了,已经烧掉,想喝了粥,就重写。”辛鲲说得十分坦然。
“你……你……你不知道,考场纸张不可滥用?”
“啊!那是稿纸啊!”辛鲲当然知道考场的纸张不能乱扔,也不可带出场,但真不知道,连烧都不可以。
“你……”牛阁老本想说,‘你竖子小儿,懂什么……’不过,他被人拉开了,“解元公,你快点写吧!”
辛鲲点头,把盖子盖上,然后又坐回位置,安静的拿出正式的卷子,扬扬洒洒的再一次写了起来。
她刚刚真的写一篇关于流言的文章,原本天下无小事,她又是那种很会见微识鉴的人,一篇文章扬扬洒洒三百字,痛陈了流言与诽谤的厉害关系,她甚至把这个当成了一个几乎可以动摇国本的大事来写的。不过写完了,好像气也出了,她重看一次,默默的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