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清突然说道:“我说过我不在乎你的身份,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我只是想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
小花有些不悦,呵,以前都还说会“娶”自己为侧夫人来着,现在就直接问“愿不愿意跟随”,真当自己是阿猫阿狗了?
小花说道:“汪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女,没有显赫家世,也没有滔天财富,试问,我何德何能可以与大人同塌?是作为你身后影子里最最卑微的存在么?如果说汪大人只是想将我放在影子里,那么对不起,那个位置并不适合我。如果你要的是一个完整的我,那么我告诉大人,我现在还没有资格与你同行。”
话里尽是落寞和无奈,可是小花说的不卑不亢。为什么说媒一定要讲个门当户对,因为婚姻不仅是两个人两个家族的联盟,更是一场持久的博弈,只有势均力敌,两人才能走得更远。倘若一方弱势,那么卑微地祈求,即便是最最基本的生活,貌似也是一种施舍,试问这样的婚姻有何幸福可言?
汪正清侧过身,负手站立,微仰着头,语气变得凌厉起来,“也就是说那两次媒婆被挡回来都是你的本意咯?”
小花正要说话,这时外面传来水雀焦急的声音,片刻,小荷壮着胆子在门口喊小花。小花的听力了得,刚才水雀急急赶来,在门外跟小荷耳语的时候就听到了。心中大惊,顾不得跟汪正清在这里较劲了。现在汪正清要急着去上任,对自己有的恐怕只是一时的兴趣,或者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而已,在临走时想将自己顺便绑上自己的仕途,用自己的财富为他开道而已。
小花告辞一声,不管汪正清在那里耍酷,急急冲了出去,差点和刚好端茶水来的小敏子装上。小敏子见小花急匆匆的样子,正要喊,汪正清走过来,啪地一声将托盘打翻,两碗茶水啪啦一声摔在地上,碎了。
小花顾不得形象,一路向庄园狂奔。没想到晌午时候才让二舅写的休书,然后自己立马到府衙来备案,前后不超过三个时辰,竟然就有人闹到庄子上了。而且端端选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说明有人走漏了风声,谁,是谁?不过现在小花顾不得想这么多,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这封休书放到闵氏手里!
水雀和小荷哪里跑的过狂奔的小花,跟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只有阿六施展轻功,追上小花。顾不得城中人来人往,直接搂住对方的腰,然后纵身一跃,便直接跃上房顶,奔直线向庄子方向飞掠而去……
不过盏茶时间,阿六就带着小花到了滩地外面的码头。小花看到无数人围在自己庄园外,她现在的五感十分厉害,远远就听到那些人的争吵。没想到那些人动作那么快,自己前脚刚走
小花没想到阿六的潜能这么巨大,带着一个人还能施展轻功跑这么远的路。索性让他直接带自己回到庄园得了,不过不是直接冲入对阵中的人群,而是从后院进去。
来不及解释,小花让阿六将那封休书直接放到闵氏的房中。阿六会意,转身掠去,须臾转回。
小花松口气,然后调匀气息,回到前院。
数百人,分作两派,一边自然是帮着小花的庄户人家,另一边则是那三大家族为首的家丁婆子小厮以及名下佃农组成,不过他们阵势不小,竟然扛着锄头扁担的,更有甚者还挑着大粪来了,弄得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要不是有庄户人家帮着顶着,恐怕他们就要把大粪泼到庄园门上了。
佃农一方再次将小花曾经的“光荣”事迹翻出来,说小花就是一个不贞不洁之人,所以才会出这种败坏伦常的妇人。他们这是要替相潭郡的人将这些脏东西清除掉,是替天行道来着。
至于庄户这边,他们无话反驳,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让这些佃农玷污了自己东家的门楣,加上三百多户人家,这阵势比那些人零散纠结起来的人要团结多了,一时间相持下来。
小花到来再次引起骚乱的又一高潮,佃农一方在有心人的挑拨下,群情激愤,有人端着粪桶就要朝小花泼去。
小花心中愤怒,瞳孔微缩,这些愚民实在是愚不可及,做别人的走狗,被人当炮灰使还在那里叫嚷的欢的很,实在不可饶恕。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用异能对付这些平素没有任何交集,根本谈不上善恶的普通人。
可是这些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小花见田海阿六他们就要出手,她才不会让这些人的奸计得逞了,这臭粪不管泼到谁身上,都是污秽。既然这些人如此冥顽不灵,那就让他们自己常常被粪水泼的滋味吧!
小花嘴角浮起一抹冷漠的让人心悸的笑意,心神一动,直接分出一丝药物精华,用精神力控制,精准地射入那几人的体内,药物精华瞬间作用在颈椎上,神经反射比大脑传递的信息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