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狼狈泼辣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贵夫人优雅尊贵的样子？！

……

院子里。

张妈贴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脸上的表情复杂，时喜时悲……

听到詹玉瑶的凄厉哭声后，她脸上浮现出解恨的表情……

等到外边没动静了，张妈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自己刚才择菜的地方，然后开始心不在焉地择菜，视线总是忍不住瞟向大树下看书的凤惊鸿……

“张妈，有话就说。”凤惊鸿一边翻书，一边懒懒开口。

“那个，大小姐，如果将军休了那詹氏，你真的会跟他回将军府吗？”张妈故作平静问道。

可是，她手里被揉成一团的野菜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凤惊鸿懒懒抬眸，看向浑身上下都写满“担忧”的张妈，懒懒反问：“张妈，你觉得呢？”

“……”张妈定定地看着凤惊鸿的眼睛，看着对方眼底的睿智和冷静，突然就放下心来。

说实话，刚才，她真的很怕年幼的大小姐被上官立仁的甜言蜜语给骗了。

“刚才，只是突然想看狗咬狗而已。”凤惊鸿嘴里轻轻吐出这句话，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这句话很轻很轻，轻得像是一团雾气，风一吹就散了。

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可是，张妈听到了。

原来，大小姐比她想象的更聪明。

张妈眼底露出欣慰的笑意，终于可以放心地择菜了。